夏蝉衣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去救梧攸,不过是因为少了一味药,而这味药就在胡瑕。
她已经派了第一盗贼,梁上君去偷这一味药,如今已经的手,正在会明唐的路上。”
凌辰韫眼风凌厉,紧盯着唐桔梗,压低声喉,“你怎么会如此清楚”
唐桔梗转而挥了挥手,语气慵懒,“王爷不该问我为什么知道
该好好想一想能做到那一点,才能抱住她夏蝉衣的命。”
言罢,她便转身离开,丝毫没有停留之意。
凌辰韫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其实心里很清楚,如今他与夏蝉衣就是对立面,如果夏蝉衣胆敢插手他与梧攸的太子之位争夺,幕后断然会出手杀了她。
但他心里却也清楚明白,夏蝉衣断然不会袖手旁观,依照她的性子,她根本就不会害怕。
可这个时候他想要娶夏蝉衣,恐怕便是天方夜谭,父皇断然不会同意。
为今之计,他只能选择毁了夏蝉衣的药,既然药现在就在梁上君的手中。那他便将其夺回。
梧攸,你永远别想沾染我的东西。
皇宫之中明唐皇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梧攸,便知道他有话要问,也明白依照他的聪明才智,断然能看出今天事情的蹊跷之处。
梧攸抬眸望向明唐皇,那双眼里透露出猜疑,“今日梧攸前来,斗胆问一句,还请陛下告知今日事情的真相。
蝉衣的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件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与其让他们如此被动,倒不如让他们早些知晓。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省的到那时腹背受敌。
明唐皇轻叹一声,“当年你为蝉衣挡下那一剑,导致年幼的夏蝉衣悲伤过度,昏迷不醒,待醒来以后,便分裂成为两个人格。
而这夏梓煦便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每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夏梓煦便会出现主导蝉衣的身体。
而后消失不见,属于夏梓煦的记忆,夏蝉衣根本就不记得。
为了不被外人知晓,朕与夏院使商议过后,便有了双生子这个说法,来掩盖事情的真相。”
听到这话,梧攸瞬间想通了,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
那么蝉衣就是在毒瘴林里救他的人,若非是她开口拜托,恐怕傅灏前辈也不会多管闲事。
所以那个时候的蝉衣的伤都是因他而伤,而这一切直到现在她才知道。
就连夏梓煦的出现也是因为他,而这些年,他为了不给蝉衣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说了太多的难听之言。
这让他如何面对蝉衣。
一瞬间愧疚之心涌上心头。
梧攸抬眸望向明唐皇,低声道,“还请陛下,为三殿下赐凌阳封地。”
明唐皇眉眼里带着一丝疑惑,但随后想到今日的夏梓煦,也便什么都明白。
说来惭愧,他确实有愧于他这个儿子,让他前半生受尽苦楚,如今他命不久已,也该为其考虑。
“传朕旨意,封三殿下凌戚墨为唐王,赐凌阳封地,于三日后前往封地,无召不得如京。”
见此梧攸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蝉衣的想法,既如此,那么他便替她开这个口。
他这个三弟,受了二十多年的苦,愿他日后能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