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白衣夜行者,身下赤兔马,扬起尘土。
“大人,你来了”木樨上前为泽漆牵住马。
泽漆翻身下马,快速走进屋内,木樨将马交到一旁,快步跟上。
“大人,我们的人抢先一步,从他们的手中夺走药人。
从中抓住了一个人,他扬言要见大人你。否则他什么也不会开口。”
泽漆点头,快步上前,看着牢房里管着一头发白,穿着衣衫褴褛的老人,翘着二郎腿,躺在床板之上。
这悠哉悠哉的模样丝毫不想被抓之人,当真是令人感到疑惑。
泽漆“你有话对我说”
老人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坐起,直勾勾地望向他,久久没有开口。
不禁让泽漆感到疑惑,“本官没有心思与你拉扯。”
着势他便要转身离开,那老人却不由地轻声一笑,“神官,今日如此浮躁的性子。老夫饿了”
泽漆显然有些看不懂他的招数,眼神微眯,半晌,他抬手让木樨准备饭菜给他送上前。
这老者也不含糊,拿起鸡腿便啃得有滋有味。
酒足饭饱还不忘打了一个饱嗝
“如今,可能开口了”
老者摸着自己的肚皮,眼神里的笑意带着一抹鬼魅。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自当只能与你一人说”
看着卖着关子的老者,泽漆显然有些许的不耐烦。
但他还是将其他人遣走,“说吧本官不希望再来强调一次。”
老者轻声一笑,“四殿下,这么多年你的性子倒是一点没变。与当今那皇帝老儿像极了。”
泽漆眉心紧蹙在一次,眼神里流露出意外,衣袖下的手不由地收紧,“你是谁”
老者摆了摆手,似无所谓一般,“我就是一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无名无姓。”
泽漆显然对他起了杀心,要知道他的身份就连当今陛下都不知晓,他的言语看来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老者“四殿下,杀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
屋内的烛火开始变的一亮一暗,微风在耳边吹过,扫过脖颈,不由地让人感到一丝恐惧。
四目相对,没有人开口,仿佛都在打量着对方。
老者却不合时宜地打了个饱嗝,随即躺在床板之上,嘴里叼着一个稻草,悠悠然道,“药人背后之人,乃是京城萧家”
泽漆有些看不懂他,试探性开口,“为何要告诉我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清楚我与萧家乃是针锋相对的敌人。”
切
这话惹的老者不由地鄙夷,“不要将我看做他萧庆的走狗。
老夫欠你母亲一个人情,今日之举不过是还你母亲人情罢了”
老者从袖子里丢出一块玉佩,泽漆抬手接住,这玉佩是母亲的。
他这云里雾里的话更是让人难以看明白,“你到底是谁又为何与我母妃牵扯上关系。”
老者打了一个哈欠,懒懒散散道,“当年我身受重伤,是你母亲出手相救,救老夫一命。
故而老夫欠了你母亲一个人情,当初你母亲临死之前将你托付给老夫。
但是老夫一个人自由自由惯了,再者你身份特殊,老夫自然不想将你呆在身边。
便将你交到伊祁北辰的身边。
这些年我一直在查寻陷害你母亲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