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远离的背影,蝉衣缓缓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蝉衣蝉衣蝉衣”
她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床塌旁梨花带雨的茯苓,她抬手擦去茯苓的眼泪,“茯苓,别哭了”
茯苓一脸惊喜的看着她,紧紧握住她的手,“蝉衣,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都怪我,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
不该让你一个人离开的。”
越谴责自己便越发觉的是自己害的蝉衣。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的蝉衣都害怕不已,连忙安抚道,“茯苓,你再这样哭下去,我可就不愿醒过来了。”
见她还打趣自己,茯苓抬手就打过去。
“嘶
茯苓,你可真是下狠手”
反应过来的她,立刻慌了手脚,“夏叔叔、夏叔叔”
蝉衣连忙开口,“没事”
夏苍耳放下药碗,一脸焦急模样,“蝉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伤口裂开了”
沙她哑地嗓音连忙安抚众人,“无碍”
“蝉衣,你知道是谁伤了你”
夏蝉衣微微摇头,她不知道对方是谁
抬眸扫过,茯苓握紧手帕的手,眉心微蹙,“茯苓,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茯苓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试探性地开口,“蝉衣,你能看见了”
“我若看不见,怎么能知道是你”
茯苓喜极而泣,“蝉衣你能听声辨人,我哪里知道
蝉衣,你的眼睛总算是好了”
夏蝉衣看着一会哭一会笑的茯苓,忍不住摇了摇头。
“是谁发现我”
回过神来,茯苓连忙擦掉眼泪,“是神官大人,成王余孽潜入狩猎场,欲刺杀陛下为成王复仇。
神官带队去救陛下,在灌木中发现昏迷的你。
神官大人抱着你来找夏叔叔的时候,吓坏我了。
你浑身是血,出气少进气多,浑身冰冷,额间还发着高烧。”
“蝉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去见二殿下了。难道是二殿下将你丢在原地。
他怎么可以这般”
她微微摇头,“我没有见到二殿下,应当是有人故意为之。”
夏苍耳紧紧握住双拳,他的女儿接二连三的受到他人的谋害,而他皆未能保护好蝉儿。
这是他身为父亲的失责,他必须保护蝉儿。
“茯苓,这里叔叔便交给你了”
“好的夏叔叔”
茯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到一丝异样,但却没有问出口。
“陛下如何可有受伤”
茯苓连忙回过神来回应,“陛下没无碍,反贼被抓,陛下勃然大怒,下令于明日在正午门处以腰斩,以儆效尤。”
蝉衣微微点头,“对了,胡瑕使团可有动作”
茯苓摇着头,“此事,我不清楚你受伤以后,我便一直待在夏府。对于这些事了解不多。
不过
夏如画好像伤的很严重,前院已经闹翻了。
说是找到她是,她的右手手筋被挑断,整个手掌都被戳穿
人好像惊吓过度,一直神神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