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蝉衣便放心了。”说完她便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一旁的侍女。
“时候不早,蝉衣先行离开”
梧攸挥了挥手示意旁人先行离开,“青玉医师,没有其他想对我说的
但我却有想问的。”
听到这话,蝉衣愣住片刻,转身看过去,刹那间,她有些好奇面具之下,他到底是何模样
“殿下,何时知晓我就是青玉。”
梧攸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端起热茶,为她倒上一杯,“刚刚”
蝉衣看着推上前的茶,不由轻笑一声,她倒是自作聪明,皇家之人,谁有真的一无所知。
“抱歉”
梧攸抬眸望去,轻咳两声,抬手放在火炉旁,“何错之有蝉衣照顾我多年,理当我说声谢谢
只不过,人做事总是有所图。
无非是名、是利、亦或者是色
我只想知道蝉衣为何要这么做”
她缓缓端起茶,闻着扑面而来的茶香,却微微一笑,“不过是报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梧攸眼眸中流露出异样的神情,但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当初救你,并非没有目的。蝉衣大可不必心有不安。”
听到这话的蝉衣嘴角擒着一丝笑意,眼眸不曾抬起,那时她才六岁,殿下也不过是个十岁孩童,殿下能挺身而出,救她于水火之中。不论出于何种目的,于她而言都该铭记于心。
“殿下,你又为何觉得,我出手报恩不怀着别样目的。同样是皇子,殿下亦可称王。
有些时候人不该活的太过于通透,因为太累了。
我只想看到我想看到的。
时候不早了蝉衣,先告退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没有丝毫停留的意图。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梧攸缓缓抬起头,幽幽开口,“出来吧”
六月雪缓缓从里屋走出,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淡淡开口,“殿下,如今固淳朔合公主回来了。
有些事便不该再拖了你的病也该渐渐好起来了”
梧攸收起脸上的神情,“我让你查的事如何”
六月雪上前一步,端起茶杯,轻吹一口气,接着一饮而尽,暖暖身子,这才继续道,“放心很快便会传到陛下耳边”
有些事,她本答应过父亲,不该参与,只是事到如今,殿下开口,她又岂能坐视不理。
本就欠着恩情,哪能因自保,而无所作为。
“太子妃,殿下病情如何”
果然该来的,逃也逃不掉。
她微微挑眉,转过身,幽幽开口,“没想到,我与神官大人你心有灵犀。刚想着,你就来了”
伊祁泽漆对于她这炮仗似的性子,再熟悉不过,“夏蝉衣”
“叫你爷爷我做甚”
伊祁泽漆阴恻恻的黑眸闪过一丝不悦,“夏蝉衣,看来还是没跪够。”
哼
“伊祁泽漆,陛下要你好生照料殿下,可不是让你越照顾越虚弱
唯利是图,你也得分清主次”
听到这伊祁泽漆轻声一笑,快步上前,惹的夏蝉衣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虽然如此但气势不能少,双手叉腰,倔强抬起头,藐视他。
“我照顾不周,所以才向陛下请辞,让你来照顾我不及你医术高明,照顾不周,自然是有原因,你若不行,倒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