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夏蝉衣与伊祁泽漆不对付,今日神官此番话,倒也不令人奇怪
明唐皇听到这话,仿佛打趣一般,“神官此言差矣不过是蝉丫头的一番心意
你可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皇后微微一笑,幽幽开口,“神官,陛下说的对蝉衣的能力,本宫很是相信。”
看来,今日这舞她是非跳不可了
“臣女,舞姿笨拙,还请陛下见谅”
“蝉衣,不必妄自菲薄。”
她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做准备
祈福舞,可不像名字这般让人安心
此舞需要完璧之身的花季少女,赤足在铺面尖锐石头的地面上跳舞,直到每一块石头上沾染血迹,方可停下。
故而祈福舞才会让在场的人有所惊讶
她很清楚,皇后此举不外乎是敲打她,只是
她从来都不是温顺的狗
一身红色舞衣的夏蝉衣缓缓抬起头望向皇后,眸光里擒着一丝笑意
琴声扬、舞步起,丝绸随着乐点击打在鼓面之上
殿外,冬雪随风而飘,大有银装素裹之意,能熬过冰天雪地的唯有铮铮傲骨梅花,北风吹,红装迎枝头。
乐停,铺满大理石板上的青色鹅卵石,沾染丝丝红色,犹如冬日里那一树红梅,惊艳,漂亮。
夏蝉衣缓缓停下脚步,脸上挂着笑容,仿佛感受不到脚底传来的疼痛之感。
“臣女,祝陛下万世开太平,国泰民安”
明唐皇看着沉稳忍耐、不骄不躁的夏蝉衣,眸光里闪过一丝满意。
皇后的心思,他岂非看不明白,而他之所以顺着皇后的意思,不外乎磨平她的锐角,性子太反者,不是皇宫之人。
“蝉丫头,果然令朕大开眼界,明唐有你这么个太子妃,亦是明唐的福气。”
“臣女惶恐,一切都是陛下教导有方”
“好好好说吧蝉丫头可有心怡之物,朕必然送之。”
夏蝉衣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面上带着一丝笑意,“臣女”
她话还未完,便听到“通”的一声,待众人反应过来之际,便瞧见她昏倒在地。
顿时间,人心惶惶。
“蝉衣”
凌辰韫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他快步上前一把抱起昏倒在地的夏蝉衣,夺门而出,瘦弱的身躯,冰冷的身骨让他心中不免一荒。
女人,你最好给我撑住了
“二殿下,你这是怎么了”医使见步伐匆匆的凌辰韫连忙上前关切道。
“滚去给本殿下将夏苍耳找来。”
这一声怒吼可算是把过路的众人吓得“魂飞魄散”
固淳朔合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皇后的肚量更甚从前。
而此刻龙椅上的明唐皇脸色更是难堪。
凌辰韫此举未免太过于放肆,太子之位就如此心急
皇后能很明显感受到龙威,但此刻她也只能装作不知情。
韫儿,他是什么品性她自然是清楚不过。
夏蝉衣,本宫倒是小巧了你。
宴厅之上,风云莫测,无人敢率先开口。
伊祁泽漆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抬起眼睫,幽幽开口,“陛下,刚刚的事,事发突然,但足以见得二殿下与太子妃感情甚笃。”
在场众人听到伊祁泽漆这番话,皆不敢言语。
此番暗示,未免太过于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