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茯苓看着拾到草药的她,微微摇头,缓步上前,“你这性子,我瞧着哪怕天塌下来你也无所谓”
夏蝉衣瞧着她那埋怨的表情,也忍不住笑出声,“不必杞人忧天,该说的我都说的清楚明白。
固淳朔合公主若是个聪明人,自然能想的明白我也不过就是颗皇权控制的棋子罢了。”
这话一出,惹的茯苓忍不住动手掐着她的手腕,“你倒是个明白的性子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倒是一点未雨绸缪都没有”
她无奈地耸了耸肩,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就我这智商,那还能未雨绸缪,也只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唉”宋茯苓瞧着一头扎进药草堆里的她,训诫的话半分也说不出口。
“这件事且先放一放,上元节,你可得当心。皇后很有可能对你下手,此前不妨与固淳朔合公主交好。”
听到这话的夏蝉衣倒是来了兴致,一脸好奇地看向她,“怎么两人之间有些恩怨”
宋茯苓真真是一脸无奈,这些个事,她倒是来了趣,“不过是听母亲提过一次,当初固淳朔合公主喜欢的是唐丞相,皇后知道依照先皇对公主的喜爱一定会答应。
而她却并不希望自己的兄长娶公主为妻,故而设计陷害,她故意暗示太后,万骑将军与公主情投意合。且让唐丞相向陛下求旨,迎娶临安候之女。”
听到这,她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情债,这皇后倒是打的一手好牌,知道万骑将军要镇守边疆。
公主嫁于他,定要和他一同前往。此番便让公主断绝与京城的联系,也丢了她多一个敌人的机会。
“蝉衣,你说这固淳朔合公主回京如此低调,而小世子却当众被人下毒,你说会是谁下的毒手”
夏蝉衣杏眸浅垂,肆姿慵懒地卷起衣袖,翻看着晒干的草药,眼珠微转,良久悠悠开口,“先说好,我是真的认真想过了,绝对不是敷衍。
我不知道,这事与我无关爱谁谁”
宋茯苓耐着性子,她算是性子好的,也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浪费她的表情,她还以为今日蝉衣是开窍了。
她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也不知道是大智若愚,还是真的没心没肺。
“梓煦姐,上元节会同你一同进宫吗”
听到提起长姐,她脸上挂起忧心之色,轻叹一声,微微摇头。
茯苓眸光里闪过一丝惋惜与担忧,“此前有见过梓煦姐,明明瞧着身体康健,怎会突然就病倒了”
唉
夏蝉衣转而坐在摇椅上,缓缓闭上眼,沐浴着冬日暖阳,整个人都处于幽暗的状态,“长姐的病,是娘胎里带的,好的时候,自然像个没事人。但人嘛,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长姐是个心气高的,不愿让人看见她病弱的模样。父亲一直将长姐安置在郊外的庄子上,旁人不得去拜访。就连我,父亲也不让去。”
听此,茯苓不得不感叹一句,天妒英才
当初她第一次见到梓煦姐时被她的英姿飒爽所折服,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哪一样梓煦姐不是信手拈来。
更重要的是,梓煦姐会的却不仅仅只有这些,琴棋书法,舞曲歌喉,照样让人羡慕
同时沉稳的性子,也是她所仰慕的
她们两姐妹,明明长的一模一样,但是外人却绝对不会将她们弄混
她俩除了样子,哪哪都不一样,简直就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