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猎,”林纸说,“我闻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是你的信息素吗”
秦猎拿针筒的手凝固了。
林纸诚恳地问“是我的信息素诱发你也释放信息素了吗”
秦猎半天才吐两个字,“大概。”
他被她的信息素诱惑,下意识地释放信息素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秦猎解释“到处都是你的信息素,是一个正常的aha的反应,不受我控制。”
林纸继续诚恳地问“你的信息素是太阳烤螨虫味道的”
秦猎默了默。
从小就被夸阳光味的信息素好闻,从来没见过么不识货的人。
秦猎忍不住,“你有没有常识是阳光晒在被子纤维的芳香,和螨虫根没有关系。”
林纸不服,“阳光晒在被子纤维和螨虫的芳香。阳光晒的时候,会只挑被子纤维晒,不晒螨虫吗不能吧。那晒过的味道里除了晒被子纤维的芳香,就肯还混着烤螨虫的芳香。”
秦猎磨了磨牙,“胡说八道容易让我扎歪。”
林纸被威胁,不吭气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冒一句“其实闻着也还不错。”
回秦猎拿针的手一抖,真的差点扎歪。
秦猎了神。
“我要打了。”他预警了一声,用针管抵住她后颈腺体的位置,按了下去。
针管碰到腺体的那一瞬,两个人同时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不过紧接着,就被更强烈的感觉压过去了,两人的后颈同时一麻。
又麻又痛又酸,很不舒服,好像一注刺骨的冰水沿着脊柱一灌而下。
总算是搞了。
浓郁的酒香褪去,秦猎把针筒收起来,向后退了一点,“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转身打算走。
“秦猎。”林纸把他叫住。
秦猎回过头,看见她依旧靠在座椅里,正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好像在琢磨怎么开口,她想了想,才慢悠悠声。
“如果我问,机甲里没有监控,你是怎么知道我刚才被黑角蚋诱发,提前进入发热期了呢,你一会回答,你是裁判,在监控里看到了乌头虫里有混进去的黑角蚋,能推断我的状况,所以带着药过来帮我。”
“但是我觉得不是真相。”
林纸顿了顿,偏偏头。
“从前几天开始,观察你所有的行为和状态,尤其是今天的,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猜,你能感受到我的感觉。”
秦猎凝固了。
他忽然意识到,她靠在座椅里,看起来像是在发热期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的,其实脑子一直都很清楚。
林纸他是二支完成任务的小队。
他一共只用了两个小时,其他队伍就没么幸运了,整个预选赛持续了一整个白天。
帕赛星的自转时间和母星几乎一样,入夜时,十六支进入复赛的小队才最终选了来。
不管预选赛过没过关,大家都还没从杀虫子的兴奋劲里缓过来,回母星的短途飞船热热闹闹。
一针抑制剂打下去,林纸发热期的所有表现完全被压制住了,边伽他回来后,都完全没意识到,她中间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的异常。
林纸坐在飞船的座位,百无聊赖,低下头,认真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背。
有的部位掐起来不太疼,有的部位还挺疼。
林纸认真地找最疼的位置,掐了一下。
掐一下。
没掐几下,秦猎就现在前面客舱的过道里,靠着舱壁,一脸无语地看着边。
他好像一只召唤兽,一召唤就能立刻现。
有灵性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