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黏上瘾了,也似乎是觉得秦朝暮身上真的舒服,鹿阮坐上车后依旧死死扒着秦朝暮不放,秦朝暮身上本是工工整整的衣服险些被鹿阮扒下来。
这是秦朝暮第一次应付醉鬼,绕是脾气再好也压不住让鹿阮这么折腾,更何况他脾气本就一般。
可他刚决定要就地把鹿阮收拾时,他又突然对上鹿阮那副无辜又迷茫的表情,手就不自觉捏鹿阮脸颊上去了,“你还跟我委屈”
他手上是带了些力度的,但并没有下重手,就刚让鹿阮觉着有点不痛不痒,为的是给个教训。谁知道鹿阮却扒下他的手将脸埋进了他的手心里使劲蹭了又蹭。oga的皮肤都嫩,秦朝暮这会儿就觉着像一块吹弹可破的嫩豆腐贴在他手心里,冰冰凉凉又水汪汪的。
秦朝暮抬头瞧鹿阮那边为了通风而开到一半的车窗,摸了下鹿阮的耳朵,果然是冰冷的。
这呆瓜冷都不知道说吗
秦朝暮蹙眉,准备探身过去帮鹿阮关车窗,刚靠近一步,鹿阮的双臂就缠到了他腰上。
秦朝暮几乎气笑,被单身oga投怀送抱时淡然接受不是,把小醉鬼推开也不是,无论怎么反应都会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而低头一看,那个罪魁祸首正在奋力往他怀里缩,显然已经毫无意识,无忧无虑的,反而是找到好地方就开始哼唧了。
“你可别喝醉了不认人就往人怀里钻。”又不是谁都能坐怀不乱,但秦朝暮转念一想鹿阮现在哪听得懂他说这些,要敲打也只能醒了再敲打。秦朝暮只好问“难受吗想不想吐”
鹿阮果然不会回答,只知道嘤嘤呜呜地撒娇。
无法,秦朝暮只好抬眸看向前方的后视镜,对上司机那双打探的眼睛。
司机竖着耳朵偷听许久了,就怕后座那个醉鬼一下给他吐车上去,这会儿被抓包也不尴尬,讪讪一笑,找准机会忙不迭嚷嚷着要秦朝暮多哄哄人,多给照顾照顾,说他是刚洗的车,车里到现在都是喷香的。
恕秦朝暮闻不出到底有多香,只觉得车里闷,再加上这香气关上窗的话会让鹿阮翻腾的胃里更恼火。
秦朝暮收回视线没什么表情地“嗯”了声,手臂一抻便把鹿阮拦腰搂住,末了顺手摇下自己这边的车窗,把鹿阮那边的关上,用外套把人裹紧塞怀抱里,嗤笑一声。
是这人自己贴过来的,事后可怪不得他趁人之危。
他做这些的时候鹿阮睡得正好,被腰间那只手激得痒痒地颤了一下,疑惑地抬头,双眼还没对焦上就感觉那只手用了力度,然后他好像是被人整个揽着靠在了哪里,一点都不冷了。
“本来就不聪明,现在完全傻了冷不冷”秦朝暮有意叫鹿阮清醒,强调问“不会说话就点头摇头,冷不冷”
鹿阮反应了好半晌才一头撞到秦朝暮身上,直指锁骨那块地儿,一声闷响给二人都疼得够呛。
换做别人,秦朝暮可能一声小兔崽子出去对方就全清醒了,只有鹿阮仗着自己是个笨蛋无意识气人,当没事人似的埋在秦朝暮颈间乖乖摇头。
是在回应说不冷。但还是寻着热源死命往秦朝暮怀里钻。
“听着鹿阮,不是每个aha的怀抱都可以钻。”秦朝暮又想起刚刚说的话了,趁现在鹿阮被风吹清醒了点抓紧让鹿阮应承下来。
“我不抱别人。”鹿阮果然慢吞吞点头,动作却跟说的相反,直往秦朝暮身上拱,“别人很、很臭,你、香。”
秦朝暮闻言这才满意。
作为同学,他说到这地步也是仁至义尽,鹿阮听不听已经不关他的事,但
秦朝暮垂眸,瞧见鹿阮呆呆睁着眼不知道盯着哪处,想想又问“你还认得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