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过分了。”秦朝暮沉下脸色。
鹿阮心里一喜,露出找到靠山的表情,然后就听见秦朝暮在用不赞同的语气小声谴责“加戏就算了,还不给演员们一个准备的时间。”
“啊”鹿阮一怔,下一秒,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
准备什么啊啊啊啊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见秦朝暮都这样逗他,鹿阮崩溃地呜咽一声,简直就想立刻把秦朝暮推开,叫这个恶趣味的会长离他远一点。
但鹿阮哪敢“欺负”秦朝暮。
更别说鹿阮耳根子软得要死,在秦朝暮一声“错了错了,不亲不亲”的道歉下去后他就这么没出息的被秦朝暮轻易哄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朝暮握着鹿阮的肩膀把鹿阮带起,大言不惭地朝台下道“好不容易哄好了,别再给我惹生气了。”
“你你什么时候哄我了厚脸皮的会长。”鹿阮忍不住反驳,甚至还大着胆子骂秦朝暮一句厚脸皮,骂完给自己兴奋一阵,怕被看出来也怕被秦朝暮追究,便赶紧捏捏滚烫的耳朵试图降温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无奈手心比耳朵更烫,这降温是聊胜于无。
谁知道厚脸皮的秦朝暮并不生气,只是紧了紧手上的力度,把鹿阮整个人往自己怀里猛的一带,好脾气地笑着,垂眸去追鹿阮的眼睛,“那我该怎么哄你”
“干嘛啊”鹿阮逃避秦朝暮的视线追逐,死死盯着脚下的地板,“也没说非要哄啊”
怕秦朝暮真哄,鹿阮草草收回视线挣脱秦朝暮的双手欲盖弥彰地转过身去,催促大家赶紧正经一点开始排练。
话已说出口,鹿阮正式走上被迫调戏秦朝暮的道路中。
可鹿阮哪会调戏人,从来只有他被别人调戏的份,那双必须要做点坏事的罪恶的手迟迟伸不出去,背后抱住秦朝暮的那只手也因此僵硬得不行。
鹿阮只能努力洗脑别怕啊,有什么心态崩溃的,既然抱都抱住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就是摸摸一个顶级aha的脸嘛,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困难的,干嘛这么紧张
于是鹿阮闭了闭眼,一鼓作气,伸手了
二人贴得比以往的每次排练都近,鹿阮从来没和秦朝暮靠这么近过,他垫着脚赖在秦朝暮的背上像是要背,指尖轻轻捏着秦朝暮的下颚,缓慢地将秦朝暮的脸挪到眼前。动作是从没有过的强势和主动,不是他本身性格会做出来的事。
这是个危险的距离,只要再过去一点,他们就会接吻。
鹿阮滚滚喉咙,不敢看秦朝暮的眼睛,但稍微偏头就能看见台下的宋伊人在高高举着台词提示版,他退无可退,只能支支吾吾地把宋伊人给他新添加的台词念出来。
“我我不好看吗”鹿阮舔舔干涩的唇,因为紧张而细弱的声音听上去软软绵绵的,像小猫喵喵喵叫着刺挠着心窝。
这一刻,身负重任的骑士不再如面对巨龙时那么沉稳,骑士本该是国仇家恨的双眸里装的全是眼前这只胆小却非要来招惹他的小魅魔,他任由小魅魔贴在他背部,二人的体温暧昧地融合。
秦朝暮沉下眸色,静静地注视着鹿阮紧张的神情,入戏半晌才低声笑出来,嗓音很凉,却滚着心底的一团烈火,“好看。”
骑士和秦朝暮都没有说谎。眼前的人生得极其漂亮,刚刚用舌头舔舐而过的唇瓣在灯光下闪着一丝晶莹剔透的水光,皮肤细嫩,又长又翘的睫毛不自觉扑闪着,像风吹过的黑森林,而眼角处那颗小巧的痣就是从黑森林里逃出来的小精灵。
小精灵还不知道他的主人鹿阮正在经历水深火热,鹿阮差点被秦朝暮的声音吸进去,脑子里的火山再次喷发。
这到底是什么台词啊这分明不是简单的调戏而是明晃晃的勾引了,他们不是校园积极向上的热血剧吗这样的台词到底是怎么过老师那关的该不会是想借机告诫学生们不准早恋吧
鹿阮胡思乱想一阵,直到指尖被一个温热的东西包裹住,还没挣扎就倏地被秦朝暮攥得更紧。
是骑士要开始反击了。
aha不愧是aha,秦朝暮也不愧是秦朝暮。鹿阮需要足够勇气才敢做的事他竟然做起来也脸不红心不跳。
鹿阮指尖被包裹在温热的掌心里,紧张得冰凉的手很快被秦朝暮手上的温度惹得发热发烫,鹿阮缩不回来,只能在秦朝暮的控制下被迫仰着头眼睁睁看着秦朝暮将他的指尖越攥越紧,同以往无数次排练那样连是什么时候被秦朝暮抱到身前跟人对面对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秦朝暮牵着他的手,完全掌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