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卡就不必发了。”秦朝暮关闭房间大灯,“你就安心睡床吧,再推脱来推脱去我就上床了,你也别想下来。”
鹿阮“”
那怎么能一起睡
鹿阮立刻道“晚安”
鹿阮关闭床头的小灯,踢掉鞋子爬上床。
那双光洁的脚踝很白,即使房间已经暗下来,但秦朝暮的夜间视力也能很清晰地看见鹿阮的双腿是如何在他整洁的床单上留下蜿蜒的曲线,那痕迹在鹿阮停下来的地方戛然而止,很快就被被褥遮住。
这人是有多天真多相信他才会这么淡定爬他床的
听见鹿阮在跟他说晚安,秦朝暮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应声晚安,不再看床的位置。
意识到秦朝暮要睡了,鹿阮在床上轻轻翻了个身,被褥盖到下巴听着窗外的雨声出神。
这张床上虽然空闲一天已经没有秦朝暮的余温,但他整个人陷进床里的那一瞬间还是被秦朝暮残留的信息素包裹,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在云端遨游,脸颊蹭过柔软的云,舒爽得脚趾都要蜷缩。
为什么会长的信息素能让人这么舒服呀
鹿阮哼哼唧唧,忘却院子里的篮球,一觉睡到大天亮。
鹿阮睁眼的时候闹钟刚响,秦朝暮起得比他还早,人已经不在房间,床头的闹钟一直在不厌其烦地闹,吵得鹿阮心慌慌的。
鹿阮起床困难症犯,缩到被褥里滚两圈,在里面伸个懒腰。
再次探出头时,秦朝暮不知什么回来了,正在拿挂在衣架上的领带。
对方似乎没注意到鹿阮这边有人在偷看,没做表情管理的神情恹恹的,高仰的脖颈凸显出他性感的喉结,长袖处的纽扣没系,稍显凌乱的袖口让藏在下面的小臂若隐若现,衣领处的纽扣也没系好,露出锁骨,以及洗漱时滴落在那处的水珠。
要是秦朝暮那些疯狂的粉丝在这里,他们说不定会上去扒人衣服。
鹿阮眼睁睁看见那水珠滑落衬衫里消失不见,联想到什么,臊红一张脸埋进枕头里。
“快迟到了。”秦朝暮哪能不知道这边有人偷看,转过头来就看见一颗圆脑袋一动不动地埋在枕头里,头发被睡得凌乱,被褥也被蹭到肩下。
鹿阮睡觉喜欢穿宽松的睡衣,因此睡衣都买的大一号,宽大的领口虽不至于常常滑落肩头,但只要有外力稍一拉扯,便能露出他光滑的肩。
刚在床上蹭了那么半晌,这会儿的睡衣领口早已歪七扭八地搭在肩头摇摇欲坠。
鹿阮终于停止害羞坐起身来,随手拉起领口止住了不必要的幻想。鹿阮什么异样都没发现,翻身下床跟秦朝暮说早上好,得到回应后又转身翻身上床。
那双光着的脚丫洁白无暇,自然下落的睡衣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鹿阮丝毫没发觉身后那道沉下去的视线,撅着屁股哼哧哼哧在床上每个地方爬过,一点一点整理他蹭乱的床单。
直到床上不见一丁点褶皱,鹿阮这才小心翼翼下床,光着脚跑到另一边穿拖鞋,而后抱着被褥和枕头趿拉着拖鞋小跑出房门,说是赶时间。
目睹整个一幕的秦朝暮失笑。
看他小蜗牛似的一点点用掌心熨平床单,还以为他不知道会迟到呢。
秦朝暮踱步走到书桌边拿校徽和学生会徽章,静默片刻,回头随手将徽章往床上一扔。
这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
秦朝暮过去捡起,泛着凉意的指尖轻触床单,摸到余温和鹿阮落下的小玫瑰后忽然有种今天不需要鹿阮领带的辅助也能安然过一天的判断。
到校后学校果然在谈昨天晚上的篮球声,鹿阮好不容易快忘了,现在又突然给他想起来,简直绝望,趴在课桌上闷闷不乐一整天,不管大虎怎么认错都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