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指尖轻掩上扬的嘴角,装模作样地垂眸扮乖,“真的吗你真是个好人。”
鹿阮善良地点头。
隔天鹿阮跟姜毓漾通了个电话,省去遇到陆篱的事和秦朝暮的病跟姜毓漾聊了些日常,聊到学习时,鹿阮抬眸去瞧秦朝暮的表情,尴尬地说他现在正在书房里麻烦全市第一帮他补课。
那边果然很惊喜。
紧接着,姜毓漾在庆幸鹿阮能和秦朝暮友好相处的同时让鹿阮不要经常麻烦人家,如果非要麻烦事后也要给人补偿或者好处表达感谢。
姜毓漾强调了很多,让鹿阮越发清醒地认识到他现在是在秦朝暮家寄人篱下。
可他现在和秦朝暮明明是可以拥抱和治病的关系。
鹿阮被姜毓漾的强调弄得有些不舒服,草草挂断电话,思忖片刻,决定就秦朝暮帮他补课的事请秦朝暮吃一顿饭。
“我妈要是听到你这么客气,非一个电话给姜姨打过去把姜姨骂懵。”秦朝暮懒懒地拖着下颌在草稿纸上写正确的答题步骤和批注,写完递给鹿阮,“我妈好不容易让你把这里当自己家,要是知道姜姨跟你说这些,她得气死。”
“对不起嘛”鹿阮趴在桌上,越想越觉得确实有点对不起顾梨,更加没脸见人,把秦朝暮递过来的草稿纸盖在头顶,遮住整张脸。
但即便如此,鹿阮还是没放弃请客的事,犹豫着小声问“我们明天去吃牛蛙好不好”
“不用这么破费去谢我。”秦朝暮停笔,侧目从鹿阮小巧的耳垂扫视到那张快吻到练习册上的唇角,和柔顺干净的脸颊上的软肉。
鹿阮这人像小动物,平时要么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无辜模样,要么就是一副胆怯紧张的害羞模样,让他情不自禁的想逗弄两番,很少像现在这样,悠然无害,好像整个世界都能为他慢下来。
“毕竟。”秦朝暮顿一下,弯腰贴近,笔帽戳戳鹿阮软趴趴的脸颊肉,给戳进去一个小凹槽,有意逗人玩,“你的筹码可是一个治愈的拥抱,oga给aha拥抱,说到底是oga更亏一点。”
“可如果那个aha是你,是我更赚一点”鹿阮不服气地反驳,躲过脸上冰冰凉的东西,侧脸不看秦朝暮,“毕竟你可是一中无数oga的梦中情a,我抱你简直就是赚大发了,其他人都抱不到”
说完鹿阮心想我真厉害,开心地咧嘴傻笑一下,得意地问秦朝暮现在有没有不舒服,会不会闻到其他信息素,要不要他帮忙。
听到秦朝暮说确实有点不舒服并且要抱的时候,他又整个人都愣住,尴尬得红了脸,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而那个把鹿阮弄得手足无措的罪魁祸首还靠在舒适的真皮椅子中好整以暇地转着笔,眼神里的戏谑都懒得掩饰,那双深邃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鹿阮,在等着鹿阮主动抱上去。
可鹿阮哪好意思啊
鹿阮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口,看见秦朝暮在扫视他的时候后背更是生出一层细汗,向前不是,后退也不是,最后索性装鸵鸟,蹲地上当谁也看不见。
秦朝暮放过他“起来吧,蹲着也不嫌累”
鹿阮喉咙里咕咕噜噜一阵,嘀嘀咕咕说这样不累,叫秦朝暮别看他。
秦朝暮不看了,他就等一会儿再说“我在家里抱你,你不要跟顾姨说。”
因为他总觉得让顾梨抓包的话有种把人家的好儿子拐走的感觉,哪怕他们只是在治病。
秦朝暮就当不会再有这个拥抱,心不在焉地应声。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到身上。
秦朝暮诧异地低下头。
那只小鸵鸟正在慢吞吞蹭过来,没有酒精壮胆,小鸵鸟垂着双眸时眼睫毛都在紧张地扑扇,像一只扇动翅膀的蝴蝶停在那处。
小鸵鸟来到他的侧方,伸长手臂,环抱住他的腰。
小鸵鸟依旧很害臊,除了那双手臂外身体上便没有其他部位敢贴到秦朝暮身上,但他在羞赧之余,却仍然扬起脖颈,灯光映到他的双眸里,落下万千星星,闪耀着、绽放着,然后小心地问“现在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