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觉予低头看看酒杯,没发现多宴会倒酒很专门的,保证每个杯子只有浅浅一小层,就算她将三杯朗姆集中在一杯,也只是三四口的程度。
不过这是专属物部将司的照顾。
因为是过去常常接受的珍贵存在,所以黎觉予面露怀念表情“谢谢你,将”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恩一声冷哼打断了“我说啊,物部先生,可能时隔太久你不知道,黎觉予她最喜欢喝朗姆酒了,我们一起去梵蒂冈的时候,她一天能酗酒三四瓶。”物部将司的表情瞬间暗淡下来。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黎觉予知道,他这是在可惜、在遗憾虽然两人情谊深厚,但毕竟是四年前过去了。这期间无论是谁都发生许多对方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物部将司本人,黎觉予都能察觉到他气息和以往有所不同。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喝。”黎觉予将酒一口闷。
她真想就此灌醉自己算了。
四人站在此处,所有宾客围着看戏,都没人做商务宴会该做的事情了。
宴会主人,那个法国人察觉到不对,赶紧低声吩咐侍者,说“快让梨园那帮小子出来,不要让场面冷却”
“是。”
这样令人窒息的、暗潮汹涌的修罗场氛围,饶是侍者这种置身事外,只负责倒酒的外人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他拔腿就往宴会外跑,一边吩咐乐队进场,一边让雇佣暖场的戏曲小子进来,“里面场面不太好,你们小心行事。”
站在戏曲暖场组最前方的,有一个看起来像是领队的男士,年轻羸弱,白皙发青的皮肤上涂满油画彩妆,像浮世绘里走出来的人。
他站在露台大门静静聆听,好半天才抬起头问“里面,是有物部将司吗”
“我怎么知道”
侍者就是一个打工的,里面是五部将司还是四部将司,他一概不知。
他只能如实描述“里头可不得了,四男一女纠纷现场,得亏中日法友谊会宾客名单森严,不然明天的报纸都没办法看了”
瘦弱男士微微一笑,明明没听到答案,却笃定般回答“我知道了。”
“啊知道什么”
侍者觉得这个梨园小子神经兮兮的,难道在日本生活一段时间回来的人都那么怪吗
乐队声音适时响起,侍者赶紧催促梨园小子们进去。
中间领头应该负责管事的瘦弱男士,稍稍侧开身体,放年纪小的孩子进去,自个却顺应人流,走进宴会酒池里。因为听说这人是梨园主要负责人,所以侍者没有管,放任他去了。
于是男士顺利、毫无遮拦地来到酒池中间,插进这四人中间。
他微微一偏头,对没认出他并且神情探究的物部将司说“好久不见啊,小将司。”
然后又转头看向另一边,阴阳怪气地笑道“我就知道你没死,黎觉予”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这个怪里怪气的语气,杀了黎觉予她都用骨灰拼凑出来者的名字“堀越旬,你怎么会在上海,你不应该在千叶成田屋吗”
堀越旬微微一笑,说“小姐。”
“你都把我杀人的事情写到书里了,我还怎么待在日本啊”物部将司的表情瞬间暗淡下来。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黎觉予知道,他这是在可惜、在遗憾虽然两人情谊深厚,但毕竟是四年前过去了。这期间无论是谁都发生许多对方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物部将司本人,黎觉予都能察觉到他气息和以往有所不同。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喝。”黎觉予将酒一口闷。
她真想就此灌醉自己算了。
四人站在此处,所有宾客围着看戏,都没人做商务宴会该做的事情了。
宴会主人,那个法国人察觉到不对,赶紧低声吩咐侍者,说“快让梨园那帮小子出来,不要让场面冷却”
“是。”
这样令人窒息的、暗潮汹涌的修罗场氛围,饶是侍者这种置身事外,只负责倒酒的外人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他拔腿就往宴会外跑,一边吩咐乐队进场,一边让雇佣暖场的戏曲小子进来,“里面场面不太好,你们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