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恩急忙忙跑过来,看到就是这么个惊悚画面,他无助地将胶卷抢回来,装回相机里盖好,心如刀割地问“打开打开多久了”
“就一会会”司机自知自己闯祸,话都说不利索了。
“说实话”
“大概,两三分钟吧阁下,我就看看,没有做什么”
林恩将相机用外套拢好,听到两三分钟的答案后,彻底绷不住了曝光这么久,胶卷还有用吗他和黎觉予唯一的合照,还在吗
他不知道。
司机默默开车跑路,留下林恩一人虚弱地坐在路边树桩上。
他眼中含着泪,又用手背狠狠擦抹掉了,望向天际线边的旭阳,假装自己是被晒流泪了。
冰冷狂风吹着,在海上飘过,他对浪花耸耸肩表示满不在乎“走吧走吧”
“大家都离开我吧。”样的邮轮,绝对是黎觉予的船。
“黎觉予是我林恩”
边跑,边高呼着、大喊着、偏偏今天风浪是那么大、太阳是那么昏暗。
云隙中透露出来的光芒,落在浪花四溅的海平面上,碧玉般明亮白光反射进林恩眼睛里,弄得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黎觉予有没有在甲板上。
“黎觉予,不要走”
他站在船坞边上喊,因为太专注于喊叫了,连悲伤的泪水都忘记开闸了。
其实都是无用功啊,坐过船的人都知道,刚发动的邮轮,引擎声音覆盖全船舱和甲板,根本不可能听到陆地上人的喊话。
然而林恩就是不甘心,懊悔绝望,感觉自己像掉进深海里喘不过气来了。
他摸摸口袋,想拿黎觉予送的相机,给这艘船拍一张照片,当作最后的记忆。
结果手放进去,却摸了个空该死,相机落在出租车上了。
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林恩迈开脚步就往刚刚来的方向冲,怕相机丢,更怕相机里照片丢,见出租车还停在路口,才稍微松一口气。
另一边,出租车上。
司机忙着,用脏兮兮的毛巾擦拭座垫上的鲜血,内心将安托瓦内特林恩骂得牙痒痒。贵族就是那么讨厌,弄脏别人的东西也不道歉。
忽然,他看到座位上有一丝银光闪过。
“咦,这是什么安托瓦内特阁下遗留下来的吗”
没忍住好奇心的司机,将相机拿起来,仔细端详这个神奇的金属制品。
像他这种打工人,当然没见过相机,还以为是吃饭的家伙,或者是香榭丽舍大街新制成的另类包包托黎觉予妈妈手工织成的毛线衣的福。
但如果是包包的话,开口在哪
司机琢磨半点,总算在相机背后,找到一个纽扣,将其打开,拿出一个黑色卷。
就这样,这卷胶卷暴露了在阳光底下。
等林恩急忙忙跑过来,看到就是这么个惊悚画面,他无助地将胶卷抢回来,装回相机里盖好,心如刀割地问“打开打开多久了”
“就一会会”司机自知自己闯祸,话都说不利索了。
“说实话”
“大概,两三分钟吧阁下,我就看看,没有做什么”
林恩将相机用外套拢好,听到两三分钟的答案后,彻底绷不住了曝光这么久,胶卷还有用吗他和黎觉予唯一的合照,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