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弃在法兰西的一切就像黎母用捡来的礼拜一做比喻一样,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唉,这个金手指,究竟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来扰乱她的心吗
带着烦恼躺上床,似乎又开始犯困了,但为身体着想,黎觉予还是决定出酒店附近走走,吃一碗热辣的越南米粉,又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哈莱姆河磷光发白,白活人生十几小时,直到夜色降临她才慢慢踱步回酒店,准备睡觉。
黎觉予现实中下榻的酒店位于曼哈顿西42街,时代广场附近;幻境中入住的酒店,在百老汇大道的另一头,也就是西56街,外百老汇区。
在黎觉予发呆的时候,外百老汇区迎来一位熟人。
砰砰砰的急切拍门声响起,整栋酒店都像在晃动。
林恩三步并两步地冲到房门处,还没看清来者,就将对方当作酒店侍者,说“天啊,小声点可以吗有人不舒服正在休息。”
“谁不舒服啊”
熟悉的声音让林恩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惊喜地低声喊道“舅舅,你怎么来美国了”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纽约这片土地了。”
来者就是费尔森。
他大约半个月前出发,却不幸遇到风暴紧急迫降,最终没能赶上黎觉予的末舞台。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在法兰西也能看表演,今天费尔森过来,是为了其他的重要事情。
他跻身进入温暖的房间,诧异环顾四周,问“怎么室温那么高是你不舒服吗”
“不是。”
说起这个,林恩面上多几分忧愁“是黎觉予。表演结束后,她就疲倦得车上睡着了,到现在还没醒来,我刚刚叫来医生,说是得了流感。“
“那是真的好好养病。“
费尔森来到黎觉予房门口,没有进去,只是远远探视着病人面容,发现她还在呼吸后,才放心悄悄关上房门。
他从行李箱中拿出什么,说“生病就在这里好好养病吧,反正你们近期回不了国。“
“发生了什么“
费尔森哗啦一声展开大幅报纸,在首页大篇幅文字框的位置敲响手指,示意林恩去看。
林恩凑上前,映入眼帘的就是大写黑体加粗的“玛丽“和”百老汇大都会歌剧院“两个词,感到有些意外,”动作怎么那么快,纽约这边直到末场才有专栏介绍。“
“费加罗报总是有点着急,当中也有克里希剧场的动作。“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玛丽黎觉予太争气了,初次海外表演就赚到大量名声,得到法国驻美国大使的公开赞誉,她的活动日程在社会新闻栏目被报道,跟那些王子、公主放在同一版面。巴黎亿万富翁拜尔德,称她为耀眼的阳光,并每天给费尔森家送去一束新鲜的百合。
当然,费尔森为亲侄子,昧着良心将百合做成了百合酥。
这一个月胖六斤,血糖也变高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概括就是黎觉予火了,而且名气影响范围正在渐渐扩大。
法兰西首当其冲,意大利德国紧跟其后,被东亚那些国家知道,也不过是半年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