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窈并不了解此时常规体检的内容,但有了这样的想法,她越看越觉得这份报告针对性明显。
所以,她的研究员同志在两人处于发生关系的边缘时去做了“婚检”
骆窈笑了出来,心底漫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鼓鼓涨涨,令唇角一点点回落。
“纪亭衍。”她凶巴巴地喃喃道,“你最好快点儿回来。”
薛家人打算让纪科长和他们过年,纪科长婉拒,去了春新路和王爷爷王奶奶一同守岁,也是补了上回缺席寿宴的礼。
骆窈今年也准备了一个小红包,塞在薛定钧小朋友肉乎乎的手里,戳了戳他手背上的肉窝,被他的笑容萌得心颤。
薛峥看了眼馋,带着儿子过来,冲她讨好地笑了笑“三姐,恭喜发财”
小家伙又长高了一点,依稀有了长腿帅哥的影子。骆窈眉梢微挑,从桌子上拿了一封开过的红包放到他掌心。
“喏。”
薛峥眉毛耷拉下来,骆窈立刻道“欸,过年可不许摆副苦相啊。”
说完,她才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在他灼灼的视线下慢条斯理地叠好,然后塞入他掌心的红包内。
薛峥变脸似的眉开眼笑“谢谢三姐”
“德行。”骆窈轻哼。
小家伙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外跑“我去买炮仗了,三姐你要仙女棒吗我给你捎一盒”
围了个红围脖的儿子紧随其后。
惹得徐春妮在一旁大叫“马上要吃饭了”
骆窈低下头,继续逗小侄子“不理他,有好吃的咱们先吃。”
回应她的是小婴儿露出牙床的甜笑。
初一下了场雪,并不妨碍人们过节的心情,炸开的鞭炮散落在雪地里,显得红色更加鲜艳。
初二初三,陆家和岳家相继来拜年,骆窈好久没见到岳秉了,甫一看见还有些愣。
“怎么,不认识了”岳秉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骆窈捂着头倒吸一口气,拿花生壳砸他“我告你故意伤害啊”
“呦呦呦。”岳秉撇嘴睨她,“家里有律师和公安了不起是吧”
骆窈却被他滑稽的表情逗笑,指着他的脸说“怎么回事儿啊岳秉同志,什么时候又变回小白脸了”
岳秉常运动,皮肤又很容易晒黑,经常在奶油小生和阳光型男之间切换,可或许是衣服衬托的缘故,现在的肤色似乎比骆窈最开始认识他时还要白。
闻言,岳秉没有生气,反而扯了扯自己的脸,得瑟道“羡慕吧在实验室里捂上几个月,你也可以。”
“忙成这样”
“还行吧,不忙才奇怪。”岳秉翘起二郎腿,反射弧很长地露出不满的表情,“说谁小白脸呢我再白有师兄白么”
骆窈毫不掩饰自己的双标“那大概还是气质问题吧。”
“找打啊”岳秉挥挥拳头。
末了,他语气轻松地开口“不是我不说啊,我也不知道师兄的消息。”
“本来也没指望你。”骆窈还以为他在酝酿什么呢,当下翻了个白眼,起身招呼道,“薛峥,走,堆雪人去。”
薛峥在院里是孩子王,听骆窈说要堆雪人,立马套了衣服帽子先跑出去,在院里一通喊。
“石头出来堆雪人”
“大阳下来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