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啊”骆窈仰起头,语重心长道,“纪亭衍同志,你对自己也忒没信心了,他能和你比吗”
纪亭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喉间上下滚咽,想了很久才说“在某些方面,可能。”
“比如”
“比如手。”
“手”
“嗯,手。”
骆窈呆了两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终于意识到了他话里的意思,轻笑出声。
“他手什么样啊我可从来没注意过。”
纪亭衍唇线抿直,一时没有说话。
思绪在沉默中流转,骆窈收敛了笑容,忽然间感觉一阵心酸。
这个人啊,藏了太多的话,偷偷摸摸给了她自己的终生,还傻乎乎地吃着醋。
在这段感情中,他一开始就处于被动的位置,从懵懂到通透,始终没有完全的信心,因为他害怕,害怕她的心不定、短暂、多情。
而她的确是这样的人。
一瞬间,骆窈觉得呼吸变得滞涩,缓了好久才牵起一个微笑道“我确实对手有偏好,当初也是因为喜欢你的手才注意你,但是“
四目相对,她看见他眼中的彷徨与不安,心脏猛地抽了一下,声音也变得低哑,“但是自你之后,再也没有人了。”
“没有人比你更好,我说的不是手,而是你这个人,纪亭衍这个人。”
说完,她环着男人的腰身抱住他,熟练地倒打一耙“再说了,你当初不是也因为我的声音喜欢我的吗扯平”
话音未落,耳边传来自行车倒地的动静,男人的吻一改往常的温柔,急迫又强势,迅速掠夺了骆窈所有的呼吸。
寂静的夜里,小道上一个人也没有,老旧的路灯落下黯淡的光束,照出墙面上红色的砖块和灰色的水泥。
骆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抵到了墙上,男人的大手垫着她的后脑勺,昏暗的光线和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带来极致的紧迫感,心跳得极快,密不透风的吻令她四肢百骸都变得酥麻。
彼此剧烈的喘息和交缠的暧昧声响在耳边,脑海中,无限放大。骆窈舌尖都有些发疼,却只能发出娇媚的喟叹,那音调似落入汽油的火星,瞬间燃起火焰,消耗掉周围的氧气。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在她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纪亭衍终于放开她的唇瓣,一点点吻着她的下巴,沿着下颌线逐渐下移。
骆窈不得不仰起脖子,松散的围巾之上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肤,此时因为动情,隐约能看见淡淡的粉。纪亭衍便在那片停了下来,感受到皮肤之下的脉搏,慢慢地轻吮着。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纪亭衍,骆窈有些招架不住,两条腿都是软的。
他的眼眸漆黑,像此时的夜空安静,却有种摄人心魄的压迫感。
“我当真了。”
他的声音沙哑,短短几个字,却瞬间令骆窈眼眶发热,更紧地抱住他。
“你当然要当真,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当真。”
纪亭衍身子僵住,片刻后双臂收紧,喉间滚了滚,只能听见略显抖动的气音“再说一遍好不好”
骆窈踮起脚,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哪个更红更热。
“我爱你。”
她拉开一段距离,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我爱你,纪亭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