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窈想起什么,有些恍然“所以他一直在埋怨你不管他了”
纪亭衍说“那会儿心里还比较不平,就想让她看看,纪桦有她疼,但我自己也可以很优秀。”
报复吗或许有点吧,事实上他一直都没听爷爷奶奶的话。
纪桦是可以学好的,郑敏或许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但他放任自流,甚至连纪科长的交待都敷衍,毕竟一个家庭的和谐为什么要由他担起来
“那郑阿姨还会来找你吗”
纪亭衍摇头“她应该已经意识到我们之间没有情分可讲了。”
即使是撒泼,也要有底气才管用。
至于她现在的遭遇,或许纪科长会远远照看照看,但自己以后只会尽为人子最后的责任了。
骆窈挽着他,下巴靠在他胳膊上走路“所以上次问你的时候你不愿意说。”
那时候两人确实没到如此交心的地步,且骆窈玩心很重,虽然她不会介意,但纪亭衍有顾虑也很正常。
“你觉得我冷血吗”纪亭衍问。
“不。”骆窈看着他的眼睛说。
真冷血,何必送纪桦去当兵,何必周旋这么多年。
忽然间,骆窈又有点理解了。人性复杂,情感关系更复杂,像她嘴上说得这么干脆,但直到穿书之前,她和骆女士都没能分割得干净,抛开金钱关系不谈,或许潜意识里,她对情感的存续还有那么一些些渺茫的希望吧。
“真的”纪亭衍很认真地又问了一遍。
骆窈点头。
郑敏有错吗当然,甚至纪科长都不算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即使退一万步都情有可原,但骆窈现在只会站在纪亭衍的立场。
如果他小时候像那个电视剧女主一样,可能会换来一句懂事,可这种懂事太委屈自己了,能爱恨随意的时候,是她也不想懂事。
到了坡顶,细汗全被风吹走,骆窈挑眉道“你现在愿意告诉我,是吃准了我不会离开你么”
纪亭衍笑起来,摇头“不是。”
是与其你从旁人口中听到,不如我亲自告诉你。
“真的”骆窈反问。
纪亭衍顿了顿,老实道“有一部分。”
骆窈噗嗤一声“这么自信”
纪亭衍没说话,停好车,低头从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缎面盒子。
骆窈霎时间愣住了,脑海中就近冒出一个想法该不会是戒指吧这么突然吗我还没准备好,不对,我没准备这么快啊
以她疯狂的心理活动做背景,纪亭衍将盒子打开,里面卧着一只细润的玉镯。
玉镯
骆窈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一时分不清是失望还是放松,忙抬眼看他“你让朋友带的”
“嗯。”玉镯是温润的白色,仔细看还泛着点青,戴在骆窈纤细的皓腕上,说不出的好看。
纪亭衍握着她的手说“那天看见你穿旗袍,我就觉得该配一只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