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长了个东西。”
纪亭衍一愣“哪儿”
骆窈闷声说“后边儿。”
纪亭衍拨开她的头发,背着灯光没看见,他用手指按了按“这儿疼不疼”
骆窈唔了一声“记错了,好像是前面一点儿。”
于是纪亭衍又往前摸“这里”
骆窈收起喟叹“再前面。”
几次三番后,骆窈终于心满意足“那应该是好了吧。”
纪亭衍再迟钝也品出不对劲了,捏捏她的脸“我回去了,你进屋睡吧。”
毕竟是在她家,其他人都在屋里,万一谁要起个夜看到就不好了。
骆窈不应,手探进他的衣服下摆,顾左右而言他“你们爬的哪座山”
纪亭衍肌肉绷紧,沉默了会儿才回答“鹤鸣山。”
“欸真巧,关学姐的剧组就叫鹤鸣。”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为了尽可能听清楚,骆窈抬头纪亭衍俯首,几乎要凑到一起。
她的话题没有关联,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刚才说要离开的纪亭衍也一一回答,只是声音渐渐变得低哑。
得知他明年要开始带研究生,骆窈轻笑道“那以后要管叫你纪老师了”
纪亭衍把她的手按在胸前,衣服已经被她撩起大半,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发烫的掌心。
刚想说话,屋内的老爷子突然咳嗽起来,趴在窝里的儿子机灵地汪了一声,两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随即四目相对,被吓得头皮发紧。骆窈见好就收,手指却趁机画了个圈,无声道“纪老师晚安。”
纪亭衍眼眸深邃,终究还是没忍住,报复性地咬了下她的唇瓣“做贼心虚。”
骆窈睁大眼睛表示无辜,纪亭衍却已经把她的手拿了出来,然后在刚才咬过的地方温柔地吮了下,低笑道“晚安。”
去的时候骆窈还计划要在沪城走一走,拍完戏却没多待,赶着隔夜车回来。
如今躺在熟悉的地方,听着外头老太太在吊嗓,心里感觉无比踏实。
儿子似乎正在挠门,接着是薛峥的声音“儿子过来,别吵三姐睡觉。”
老爷子嘴里嚼着东西说“骆窈昨儿几点回来的”
骆淑慧道“快两点,阿衍去接的她。”
等碗筷相碰的动静过去,薛家人吃完早饭相继上班,骆窈长长呼出一口气。
就这隔音效果,得亏昨晚他俩声音小。
紧着时间回家,假期还剩一天,正好能让她休整休整。骆窈在睡回笼觉和起床之间挣扎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要写报告,认命地趿拉着拖鞋洗漱吃饭。
带回来的点心礼物都规整到一边,她从包里拿出这几天的笔记开始工作。
这一忙就到了下午,骆窈也懒得去食堂打饭,自己下了一碗面,儿子凑到她脚边使劲找存在感。
“想出去玩儿了”
儿子兴奋地叫唤。
半个月不见,它长大了一圈,跳起来都能够得到桌沿了,骆窈命令他坐好,等自己吃完才回屋换了衣服,给它戴上脖套,牵着绳子说“走,出发”
别看它腿短,跑得可真快,骆窈有段时间没锻炼了,猛地来这一下还有点不适应,好不容易让它从疾跑转为低速,她平缓呼吸,路过大铁门时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