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的黑夜,站台上早已落满深深浅浅的脚印,灯光下的雨帘炸开细小的水花,溅到皮肤上带来几分清凉。
骆窈没让家人来接,这会儿有些后悔了,一边顺着人流出站一边想该如何回家。
公交肯定是没有了,面的估计很抢手,不知道能不能碰到蹬三轮的。
正思考着,隐约听见有人叫她。
出站的人多,周围十分嘈杂,骆窈不确定地抬头张望,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的纪亭衍。
他穿着白衬衣,一手拿着把长伞,好看的眉眼在车站昏黄的灯光下像是加了层滤镜,模糊了四周的行人。
骆窈这一路并不安定。她必须承认,骆秋萍的出现或多或少对她造成了一些影响,令她产生了一种不知身处何地的割裂感。
而现在她看着纪亭衍向自己走来,心里像是找回了归属,让她确定,这是她的新生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骆窈后几天都住在剧组安排的招待所里,没有再和他通电话,也不知道他提前回了燕城。
“比你早一天。”纪亭衍温声道,弯下腰去拿她的行李。
骆窈却突然踮起脚抱住他,像只无尾熊挂在他身上,说“亲我”
周围的人行色匆匆,因为大雨在出口停下了脚步,他俩相貌出众本就吸引了不少视线,这下惹得更多人侧目。
纪亭衍猝不及防地愣了下,闻言却笑了,没有犹豫地吻住她的唇,什么大庭广众什么影响顾虑通通抛到一边,他想她,而她也是,没有比这更确切的表达了。
纪亭衍是开车来的,厂里的车,骆窈第一次见他开,还斯文地戴上了眼镜,握着方向盘打弯时帅到不行。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都顾不上说话,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雨声。
最后是纪亭衍受不住,伸手蒙了下她的眼。
“干嘛呀”
纪亭衍收回手“窈窈,开车要注意安全。”
骆窈瞥了眼他的手“那你还闹”
纪亭衍的语气中带着些无奈的笑意“你这么看着,我怎么集中精神”
骆窈的视线掠过他耳尖残留的红晕,想起刚才在车站里的那个吻,不自觉牵起嘴角“好吧,我收敛一点儿。”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她不免有些疲累,一个人在车上都不敢休息,这会儿卸了劲儿,眼皮便开始打架,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饿的,肚子一阵叫唤,骆窈半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被纪亭衍打横抱着,不由得靠得更近,躲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嘟囔。
“饿了”纪亭衍笑着问,“想吃什么”
夏天的衣料单薄,掌心下就是男人紧实的胸膛,骆窈手指动了动“吃”
耳边响起一声咳嗽,骆窈的视线里出现了熟悉的沙发和地板,脑子清明了些许,继续说“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