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长辈对这个名字各有看法,可不等他们讨论出结果,薛峥就带着院里那帮小孩儿叫开了,郭叔说狗狗每天都要保持充足的运动量,他们便领着儿子满家属院跑,等绕一圈回来个个跟在后头气喘吁吁,一时间不知道是谁遛谁。
“儿子过来”
子发zei的音,透着淘气劲儿,此起彼伏的叫声令各家父母哭笑不得,晚上纳凉时见儿子聪明,也忍不住逗了起来,奈何儿子认人,对他们爱答不理。
“别说,你家这小子真听话,比我家那个混球聪明多了。”
自此,儿子成为了大院的一份子,最初的别扭劲儿过去以后喊起来就顺畅多了,纪科长出差回来给薛家人带外地特产,听见院里人都管狗叫儿子,难得笑没了眼,还打趣道“比喊自己孩子还亲切。”
确实,薛家人从来习惯指名道姓的称呼,即便是心情好的时候也只省去姓而已。
徐春妮不敢用力笑,扶着腰道“昨儿我还跟薛尉说呢,就凭三妹这起名儿的才华,可不敢叫她打肚子里这个的主意。”
徐春妮怀孕有七个多月了,即使穿着宽松的衣服孕肚仍然很明显,骆窈给她拿了个靠垫,轻哼道“也轮不上我啊。”
孩子的名字老两口不插手,重担落在薛尉身上,初为人父的大哥面上和平时无异,却早在去年就翻起了字典,成天对着好几页的名字纠结。
他和徐春妮对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抱以极大的期待,一点点攒着出生后要用的襁褓尿布和小衣裳,闲暇时将薛峥之前玩过的小木马摇篮车翻出来清洗干净,磨去木刺,再打好蜡,恨不得明天就能推着孩子出去溜达。
骆窈感受到他们喜悦的同时,心里冒出些许自己都未察觉的怅惘。
涂涵珺最近正为她的恋爱大计奋斗,躲着六层的同时也积极寻觅新对象。
这天骆窈起床有些迟,只来得及揣上骆淑慧给她装好的早饭,等到处理完常规的工作,才寻了个空填饱肚子。
油条和馅饼都有些凉了,纸袋上浸出了油,幸好她提前拿了张废稿纸垫着。
豆浆不好带,这会儿食堂估计还在备菜,骆窈索性兑了杯热水就着慢慢吃。
虽然味道不如刚出锅的好,但香气依旧扑鼻,骆窈站在走廊拐角的窗台上顺便放松放松眼睛,忽然见涂涵珺从办公室出来找她。
“有事儿”
涂涵珺撇撇嘴“还不是你,把我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骆窈懂了,不由得轻笑“再忍忍啊,马上就放饭了。”
涂涵珺靠在窗沿上,话锋一转“窈窈,这周六你有空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球赛”
“球赛”骆窈喝了口水,“哦,是想去看学弟吧”
涂涵珺并不否认,表情讨好“你帮我参谋参谋”
“哪儿啊”
“周六下午三点半燕大篮球场”
骆窈挑眉,还没等她说话,梁博新就从走廊那头快步走来,抬手招呼道“正好,骆窈你跟我过来一下。”
“来了。”骆窈三下五除二地将剩下的油条塞进嘴里,然后拍拍涂涵珺的肩膀,“待会儿再和你说啊。”
梁博新没跟她绕弯,进了他们组的办公室便开口道“两个事情。鹤鸣的拍摄台里同意了,主任让我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