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窈承认自己趁着酒劲在使坏,她能思考,却任由酒精把所有顾虑和考量都麻痹,只想随心所欲。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升了温,灼烧每一寸肌肤,骆窈能感觉到他剧烈起伏的呼吸,在钨丝灯的照明下,瞥见他脸红了,耳朵红了,脖颈连着一片都红了,仿佛能滴出血来。
“窈窈”他的声音沙哑,烧烫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料几乎蒸腾出热气,不用听都能感觉到擂鼓似的心跳声。
骆窈十指扣着他的手,不作犹豫地吻上去,吞下他之后所有词句。纪亭衍挣扎了一下,随后似乎也沉溺了,温柔地吮了下她的唇瓣。
亲吻的感觉太好了,她渐渐放开双手,顺着本能打算开拓新地图,忽然间两臂被人握住,紧接着一个天旋地转,他俩就换了个位置。
面对面的距离,骆窈发现他眼睛好像都红了,她双眸迷离地笑了笑,藏着坏,落到纪亭衍耳朵里的声音媚得要命“你喜欢这样么也行。”
谁料刚要动作,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骆窈愣愣地滚了一圈,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是他用被子把她裹起来了
站起身的纪亭衍终于松了口气,狂跳的心脏带动鼓膜仍然昭显着身体变化的存在感。
她是喝醉了,可自己怎么能趁人之危。
纪亭衍闭了闭眼,声音却难以保持平静“不早了,叔叔阿姨该担心了。”
说完,他怕骆窈闷到,还帮忙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一张羞恼的俏脸,纪亭衍不自在地咳嗽几下“对不起,但我们还不能”
骆窈能说什么呢怪他太正人君子还是怪他明明情动却自制力强大
她什么都不能说,她只能噘着嘴,委委屈屈地哼声“难受。”
哼怪我行了吧怪我控制力太差还要把锅甩到酒身上
纪亭衍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然后伸手撩开糊到她脸上的头发,说“我去煮醒酒汤,你缓缓,我们早点儿回家。”
骆窈垂下眼睑,视线像是无意扫过,纪亭衍不着痕迹地掩饰,离开的脚步有些慌乱。
“唉。”
骆窈仰躺着凝视吊顶上的灯,直到感觉眼睛酸了才阖上,无奈又遗憾地叹了口气。
到家属院差不多十一点,客厅里开着电视,看电视的人却早已经躺在沙发上睡了,骆窈和纪亭衍对视一眼,摆手想让他先回去,薛宏明正好端了杯水从厨房里出来。
“回来了”
纪亭衍小声应道“让您和阿姨受累了。”
薛宏明拉直唇线,道“知道你们年轻人好玩儿,但这么晚大街上也不安全。”
这时,沙发上的骆淑慧被吵醒了,睁着半只眼看了会儿,见是女儿回来了才松一口气“我当你是开玩笑,没想到还真半夜回来。”
骆窈两人自然是虚心认错。
现在不比三十年后,十一二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在九点多就上床睡觉的年代,他们俩算得上卜昼卜夜了。
纪亭衍二十多年来的良好形象都因此受损,骆淑慧语重心长地说了几句,看在俩孩子态度良好又是特殊日子的情况下,薛宏明开口道“好了,都回去睡吧,早点休息,明儿都得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