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一起当然是她步步为营套路回来的。
但这话现在和涂涵珺说不合适,骆窈托着下巴,手指跟弹钢琴似的,挑眉道“看电影的时候他和我表白,就在一起了啊。”
“主要我俩楼对楼的邻居,知根知底近水楼台,天时地利人和,感情到了在一起不是顺理成章么”
涂涵珺扁嘴,切了声“一点儿都不像在炫耀哈。”
“别生气嘛。”骆窈笑着将面前的盘子推过去,“请你吃沙拉。”
她不能直接告诉涂涵珺自己觉得裴峻不是好人,否则以骆窈的经验,这中主观臆断太过容易归为污蔑,从而造成逆反心理。因此她只能暗示和建议,然后将判断的权利交给对方。
又说了一会儿实习的事,骆窈不回学校,在门口就和她告别。
传呼机将她召回了春新路。
下了公交后,骆窈沿路买了两个淌着蜜汁的烤红薯,目之所及的家家户户都挂着灯笼贴对联,地面上还残留着没及时清理的鞭炮,有小孩儿蹲着挖掘没燃透的漏网之鱼。几分钟后,她走到院门前正准备掏钥匙,隔壁的大门忽然被推开。
穿着对襟棉袄的老太太拿着扫帚从里头出来,见到她忽然愣住,反应过来后指着纪家的院落问道“姑娘,你住这儿”
骆窈装作四处打量的模样,露出一丝疑惑“请问,这里是阳坊胡同吗”
老太太恍然,拍了一下大腿“嗐,你走错了,阳坊胡同得从前面那个路口绕个弯,过条马路才是呢”
“这样啊,谢谢奶奶。”骆窈笑道。
“不谢不谢。改明儿让街道办做个路牌你们就不会走岔了。”
“您进去歇着,我来扫吧。”骆窈还未走开,就听见刚出来的女生问道,“姥姥,这位姐姐是”
圆脸马尾辫,浑身上下透着青春的气息,是个俏丽的小美女。
“找错地方了。”王奶奶随口解释,“你去把院里那些冻柿子收起来,等会儿咱给邻居送去一些。”
“那阿衍哥哥那儿您送不送啊”
“等阿衍在的时候再送。”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快开学了”
“谁让你不早点儿过来看姥姥。”
“姥姥”
骆窈转身往路口走,听见祖孙俩越来越远的对话,轻哼一声。
甭想了,你的阿衍哥哥被我金屋藏娇了。
她以前过来的时候鲜少遇见这里的住户,一是挑的时间刁钻,二是冬天大家伙不怎么爱出门,但从纪亭衍的只言片语中,她也知道刚才那位老太太就是待他很好的王奶奶,而身旁的女生,不知道和那天的桂花香是不是一个人。
骆窈摇摇头不想破坏心情,在路口晃荡了一圈,又买了几个火烧,打算来个回马枪。
前面走过一个颀长的身影,她眉眼染上笑意,轻手轻脚地跟在后头,然后用装着火烧的纸袋抵住他的后背,换了个冷艳的声线“不许动。”
纪亭衍顿住脚步,回头的动作被骆窈喝住“不准回头打劫”
“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