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这家伙,易感期不在你会长办公室好好待着,跑我这干什么,还爬到我床上,是不是鞋子也没脱,你可真是”
温兰绪这时好像受不了了一样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
他眼睛是漂亮的丹凤眼,此时眼眶眼尾发红,漆黑的眼睛氤氲着水汽,认真地辩驳道“有有脱鞋的。”
“鞋子,藏在床底。”温兰绪从被子里又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弧度指着床底。
陈执“”
温兰绪体型算挺大一只了,脸也不是那种可怜又可爱的类型。可当他面无表情眼睛带着示意的时候,陈执莫名的竟然感觉有点可爱
真是见了鬼了。
陈执不自在的挪过眼神,他去扯被子,“那你爬我床上还有理了。”
温兰绪睁着眼睛,他眼睛直直看着陈执,颤都没有颤一下,但从中措不及防地无端地落下两颗眼泪。
就像是从夜空掉下的两颗星子。
“因为”温兰绪忍不住用脸蹭了蹭陈执的手,没有人性的野兽竟然像小动物一样变得乖顺可爱,他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好想你。”
陈执“”
过了好久,陈执缓缓抽出被温兰绪的脸压住的手指,他的手指上还有点淡淡的湿意,他深吸一口气,“那你哭什么哭。”
这不说哭还好,一说哭,温兰绪的眼睛就像破防的堤坝,“刷拉”一下开了闸,泪水时断了线的珍珠,一颗连着一颗往外滚,最有名的小哭包都没有他能哭。偏偏他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像流泪的不是自己一样,皱着眉头,干巴巴地解释道
“易感期。”
他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抖了一下,“病病了。”
陈执身体麻了一下,莫名有种想要退缩的冲动,但他怎么能怕小哭包呢,定了定心神,陈执红着耳根凑过去,“那我是不是得给你治治”
这句话本来就是简单的戏谑了一下,本意是想扳回一局。
但易感期时的温兰绪大脑早就短路了,只有本能堪堪支撑着他,看着陈执挑衅的目光,他做不出任何反击,乖乖缴械投降,流着眼泪,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好,好啊。”
这下压力就来到了陈执这里,陈执觉得易感期的温兰绪让他好想欺负又不愿意欺负的太过分,总之,就是挺感兴趣。但是吧
陈执捏着装水果便当的包装袋。
这来易感期的时机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蓝水莹还在电影院等着他呢。
陈执撇撇嘴,他侧过脸,用眼角余光看着缩在他被子里的温兰绪,“那啥,你易感期严重吗”
温兰绪目光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天,他手指抓着被子轻声地问“你要去见蓝水莹吗”
他说一个字抖一颗泪水,声音确实冷冰冰呆滞不太聪明但有点小可怜的感觉。
陈执“”
陈执烦躁地揉了把头发,“你也知道,我和蓝水莹还没分手,刚白素说他那边出了问题,听那语气挺严重的,我又不能不去。你想想,我要是和你谈恋爱,总不能放着你去管其他人啊。”
陈执解释了一长串。
温兰绪表情厌厌的,他抽了一下鼻子,“噢。”
就是那种受了委屈但很听话的那种。
陈执更烦躁了,他手掌伸过去使劲揉了揉温兰绪的头发,“我也没说不管你,你看,本来我已经在去见蓝水莹的路上,结果我回来了,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让你实在不行在我宿舍这躲躲。结果你这直接自己来了。”
温兰绪抿唇,他把自己缩得更厉害,轻轻地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