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绪平时都很听陈执的话,让他往东他就往东,但听话的前提是陈执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所以现在陈执即使说了,温兰绪也没有走,他不依不饶,已经准备动手,“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陈执“”
“好了好了。”陈执伸手泼了一下水,他抬起脸,脸颊爬上淡淡的微红,眼睛水亮,带着怒意,
“还不是你搞得什么那什么东西。”
陈执气得都说不出来。
倒是温兰绪,思考着他的话,他面容正经冷肃,是水都淋不掉的正经,“治疗途中确实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不用在意。”
陈执“”
他不懂为什么温兰绪为什么能以这么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出这种话。
“既然你知道了”陈执咬牙,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样,“会长大人可不可以大发慈悲从浴室里走出去。”
温兰绪耳根微微发红,当然,这是他自己不知道的。此时他正在思考陈执说的话,思考来思考去,他决定按照自己第一想法来。
“既然是我惹出来的事。”温兰绪抹掉脸上的水珠子,他眼睛里盛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沉情绪,“我来负责消灭。”
温兰绪在浴缸里洗了洗手,确保手掌手指干净无误,他一边想着几年前学的生理课,人类是哺乳动物的一种,雄性,这时候需要一位雌性,雄性通过如果没有最好的方法就是对
温兰绪抿唇,他感觉到自己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脏,这种感觉他曾经对陈执也出现过,但没有如此剧烈。剧烈的就像是被雄性蛊惑的雌性,好像已经被完全征服
温兰绪晃了晃头,心里爬上种种异样的感觉,他甚至感觉自己素来冰冷的身体也爬起一团火。
“陈执,不要怕。”温兰绪说道。
而这句话,与其说安抚陈执,不如说是温兰绪安抚自己。
温兰绪深吸一口气,手一点点没入浴池水中。
陈执一脚踹在他腹部,他的身体拱起,像猫一样,水面上只露出一颗脑袋,他眼里冒着火,“温兰绪,你疯了吗”
温兰绪被凶得一愣,手顿在原地,漆黑的眼睛看着陈执,“嗯”
陈执看着温兰绪茫然的眼睛也跟着一愣,想到温兰绪根本没开窍,升起的火气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但他还是有些憋闷,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种事情,你不能做。”
“这是我惹出来的事。”温兰绪抿唇,他头上的猫猫在睡梦中乖巧的趴着,时不时蹭一蹭他漂亮的头发。
“但这是伴侣才能做的事。”陈执吸着气说道。
伴侣
温兰绪皱起眉。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陈执说这个词,他第一次说这个词的时候让他不要管他和蓝水莹的事情,因为伴侣需要二人世界。第二次就是现在,仍然是不容许他这种明明很正常的事情。
温兰绪难得想到陈执的伴侣。
那是个眼神凶狠的可怜狗,注定要和陈执分开,但每回陈执说起他都是带笑的,陈执帮助他分化,为了他学习治疗师
可是伴侣。
温兰绪再次想到信息素匹配度达100,已经被冠以“真爱”为名的父母。
“伴侣,又如何”陈执的身体凑近陈执,他的鼻子碰到陈执的鼻子,眼睛恨不得把陈执整个人装进来。
“呼呼呼”
陈执喘着粗气,他伸出手掌,按在温兰绪稍微被热水焐热了的脸,用尽全力将他推开,“你他妈的,离我远点。”
“陈执”温兰绪此时却不依不饶,再次和陈执鼻子贴鼻子。
因为两个人的动作,浴缸里的水一会儿不断翻涌。
陈执咬唇,沉默,许久,他抬起红红的眼睛,目光直直看着温兰绪,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
“温兰绪,这种事情,我只能和蓝水莹做。”
“如果你想负责,”陈执抓着温兰绪头发的手一紧,“你可以把蓝水莹带过来。”
温兰绪目光一顿。
“不要。”温兰绪想都没想地说道,说完,连他自己都愣了。
陈执笑了,眉开眼笑,他的鼻尖碾了碾他的鼻尖,声音里带着粘稠的水汽,“那么从这里滚出去。”
或许这就是人类与动物的不同。
上位者在这场恋爱游戏中不一定能总能占据有利地位。
只要陈执一句话。
转瞬间,地位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