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陈执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手上力气一松,“陈执”
诺曼一直没有放弃挣扎,趁陈执松劲的功夫,他手掌捂住脑袋发狠的向一边偏去,挣脱是挣脱出来了,就是扯掉好几缕头发,诺曼抱着头在地上疼得吱哇乱叫。
像被踩了尾巴的狗。
陈执难得起了怜爱的心思,等诺曼疼过去了,他主动问道“你刚才说放了陈执是什么意思”
诺曼捡起自己逝去的头发揣进兜里,他抹了把鼻涕眼泪,怒气冲冲地瞪向在一边看戏的陈执,“陈执不就是被你的相好恶意扣住了吗,你装什么装”
“相好”陈执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陈执站在黑暗里,诺曼只能看到大体的轮廓,和铺散下来的头发,他冷笑几声,“装,你接着装,我埋得眼线都看到你从温兰绪的办公室里跑出来了,你还要怎么狡辩。”
陈执这下知道诺曼想什么了,他皱起眉头,“你监视温兰绪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诺曼已经缓了过来,他爬起来,忐忑的向阴影的地方逼近了几步,“陈执呢”
“快联系温兰绪,不然你别想走”
“不是”陈执抽了抽嘴,“陈执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记得他们关系不咋样吧。
而诺曼却一下子就急了,“怎么没关系了,我死对头的事管一下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陈执“”
诺曼见对方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得意地笑了,“你咋不说了说不过我了吧哈哈哈。”
陈执“”
他真想把假皮撕掉,让诺曼看看他到底和陈执有没有关系,但他最终放弃了,因为没有必要和诺曼这个缺根筋的计较。
陈执从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他说道“你把眼线撤了,陈执没事。”
“你说没事就没事啊,”诺曼后退了几步,他抽出光刀,这时才敢抬头,“你以为我那么”
“好骗”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诺曼瞳孔瞪大,一声响亮的“卧槽”吐了出来。
他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陈执的脸。
陈执都习惯被注视了,但诺曼的目光太热烈,他不自在地抖了抖落在脸上的头发,皱着眉回看诺曼,“怎么了”
他的目光是凌厉的,像刀一样,可他现在一头女性化的头发,又贴上病歪歪的灰白假皮,本就漂亮到隐隐压不住的脸现在完全没了舒服,阴郁浓艳,射出的眼刀子都像在暗送秋波。
诺曼脸色爆红,像烧开了的壶,他身体一下子没了力气,摔在地上,鼻子疼得不行,满脸的灰,但他都顾不到了,用力抬起头,干巴巴地说
“你,你和陈执什么关系”
陈执歪了一下头,他的头发落在一侧的肩膀,像是生长的海藻。没有鲜艳的红头发吸引视线,便让观看者很容易落在他的眉眼。
“你猜”陈执说道。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想看看诺曼怎么说的。
诺曼捂住胸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没听听说过陈执有什么姐妹啊。”
陈执愣了一下,他把自己的头发撩在耳后,露出咬痕已经消失的脖颈,他揶揄地笑道“那是他没告诉你。”
诺曼瞪大了眼,脸色有一瞬间怔愣,陈执从他身边擦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执没事。”
诺曼回过了神,只看到陈执渐渐离去的背影,他跟在后面直招手,“你去哪”
陈执已经听不到了。
*
因为被诺曼认出来了一次,陈执怕再被认出来,于是决定把性别也改了,然后戴上了oga经常用的有帽纱的鲜花帽子,至于衣服,陈执这辈子都不可能穿裙子的,他换了一件中性很素净的衣服。
看了看自己,他觉得应该没人会认出自己了。
艾莉夫人举办的画画艺术比赛在她家一处闲置的城堡,有点远,还有点偏僻,陈执坐的磁车,这趟磁车里有好几个打扮得很艺术的aha,其中竟然也有beta,应该都是去参加比赛的。
磁车一般都很快,然而陈执坐得这趟慢得和蜗牛爬一样。
“师傅”有暴躁的aha问道“今天的磁车是怎么回事出故障了还是怎么,能不能开快点”
“我要赶不上比赛时间了”
“我也是。”
“还有我。”
这问题也是陈执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