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震惊极了,一想到温兰绪那张不近人情的冰块脸强行压过来和他贴脸,他心里止不住生起一阵荒谬。
这是温兰绪能做出的事
还是说,是因为易感期的原因。
好像有些aha的易感期就是很特别,比如特别喜欢吃东西,一吃就停不下来,就算发情期的oga来了能把oga给吃了的那种。
温兰绪或许就是这样。
他可以忍忍。陈执想,温兰绪总不会一直贴吧。
一个小时后,陈执收回了当时说的话。
他觉得温兰绪能一直贴下去,他是可以装尸体,就像个逗猫棒一样,但再这么搞下去,他的脸都要蹭秃噜皮了。
陈执不可避免的想起和蓝水莹的吻,明明碰一下就行了,后面跟畜生一样。
于是,陈执决定采取措施。他伸手去掰温兰绪的脑袋,“哥们儿,差不多行了。”
温兰绪起初不配合,脑袋就像焊在他身上的身上的铁球,但随着陈执力气增大,铁球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讨人喜欢,恋恋不舍的挪开脸。
明明是黑暗中,陈执莫名感觉温兰绪一双眼睛一定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像那种想吃肉但忍耐着要听小主人的话的大狗狗。
陈执“”
陈执被自己脑补的场景吓到了,这怎么可能是温兰绪。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把他的脸,然后摸到了一手的水。
陈执“”
“哭了”陈执觉得自己要被这两个不应该出口的字堵住喉咙了。
“没有。”温兰绪的声音淡然冷静,就像在谈公务。
陈执眯起眼,又伸出手去摸,他摸到温兰绪有些扎手的睫毛,那睫毛下像是藏了弯流不尽的泉眼。
“你这没哭”陈执有些无语。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温兰绪抓着,然后放到脸上蹭。
温兰绪现在的脸烫呼呼的,他声音依然优雅冷淡,“易感期。”
陈执“”
黑暗里,陈执皱起眉头,“你快点咬,速战速决。”
aha怎么这么麻烦。
“嗯。”温兰绪说道。
陈执感觉到半压在他身上的身体动了起来,他脑袋上温兰绪粗糙的手顺着后脑勺握住了他的后脖颈。
陈执不喜欢这个动作,挣扎了一下,温兰绪的手便放轻了,但还是半掩走到上面。
“陈执,脑袋偏一偏。”
一颗水珠砸在陈执锁骨上。
陈执抿唇,“怎么偏。”
他试着把头往一侧随意的挪,懒洋洋的,然而就在这时,温兰绪的脸强硬地挤了进来,他挺拔的鼻梁不小心砸在陈执的下巴上,硬硬的鼻梁骨顺着他下颚线条,拱开他的衣服,碾过他脆弱的神经和纤薄的肌肤。
陈执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像羽毛一样扫了一下。
结果他这个该死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和他上辈子一样抖了一下,就在他愤怒得不行的时候,他一边肩膀突然一痛。
陈执瞳孔骤缩
温兰绪咬在了他咬自己的地方。
那块被药膏仔细涂抹,已经逐渐愈合的地方,温兰绪的牙齿没有一丝迟疑的,全部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