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笑了笑,“会长回来了怎么能轮到我,陈执同学,你好好等着吧。”
话落,快步离去。
不用审陈执,不用倒霉真好。
陈执看着比宿舍还有几分人气的房间,“啧”了一声。
没一会儿,门就打开了,然后轻轻带上。
陈执正端着茶吹气,水汽粘在他脸上,整个画面是模糊而又湿漉漉的。
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陈执半抬起眼,看到的便是一位坐姿笔挺,面容冰冷的银发年轻人,此时他两手交扣放在桌子上,衣服扣子直接扣到脖颈,他是丹凤眼,黑色眼瞳极其幽深,看起来是一位不近人情的冷酷军官。
可谁也不知道,这位军官前脚进来,后脚就装成个普通aha,跟在坏学生身后,给他拿衣服捡烂摊子。
这位就是许久不见的温兰绪。
陈执把茶放下,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回来了”
“刚到学校。”温兰绪把他的茶拿过来吹气,吹到差不多快凉的时候,他把茶杯递过去,“这次过来是怎么回事。”
陈执伸出食指把水杯推了推,“你还好意思说。”
温兰绪做任何事都追求成功完美,听陈执这么一说,冰块脸上难得露出迷茫的神色,“怎么了”
“我好不容易要完成作业了。”陈执戳着杯子上的图案,“结果学生会一来,写作业的工具,写作业的我都来了。”
“明明我今天乖得不行。”
陈执面上可怜巴巴地说。
但其实,刚才要不是知道温兰绪才回来,他给温兰绪面子,不然怎么都要把作业给搞了才会配合。
温兰绪皱眉,“他们冤枉了你,我会秉公处置。”
这就是要兴师问罪了。
陈执直接趴在椅子上笑了,温兰绪这假模假样的,还挺像回事。
温兰绪眉心一跳,他手指扣住陈执推来的杯子杯口,“比起这个,你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他调出了陈执发的消息。
“你让aha咬你”温兰绪抿唇,他不知道怎么就很不高兴。
“怎么了”陈执今天已经从很多人脸上看到这种吃惊的表情了,他的头磕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拿手指关节按在温兰绪的手指上,“我不能被咬”
他琢磨着自己好像长得不差,怎么就这么遭人嫌弃。
温兰绪垂眼,看已经被压着滑进杯子里的手指。
“不是。”他说道。
他只是想象不到一贯嚣张的陈执被压着咬脖子是个什么样子。
陈执笑了,“你们这一个两个的真有意思,不就是随便咬一口,有什么大不了的。完成作业而已,搞得好像天塌地裂的一样。”
温兰绪愣了一下,算是听出了陈执话里的逻辑,他的心情莫名松畅起来了,“既然是完成作业,为什么不找我”
“你不是没回来”陈执反问。
“现在回来了。”
“行吧。”陈执觉得都行,他又瘫在柔软的靠椅上,“那你给我找个易感期的aha。”
想了想,他说道“多来几个。”
一阵沉默。
好半天,温兰绪说道“我不行吗”
他抬起漆黑的眼睛,笔直的身体向桌子的方向前倾,他银色的头发因为这个动作落在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