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已经明眼看见部分患者有所好转,他们还是固执己见,无论我们说什么,他们都不会接纳。」
「更糟糕的是,我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商谈。」
「那些个年长的老人开始讨论那些所谓古老的秘方。」
「侍奉神女要怎么做,需要多少人祭,怎样举行仪式,在哪里举行仪式」
「听到这些的我,从头冷到脚尖。我害怕姐姐会被牵连,我知道他们是真的会这么做。」
「我想,要么就这样和姐姐一起离开这个村子,像枷场夫妇一样,不要管村里人的死活,过自己的生活。」
「这个该死的村子没救了。」
「我知道了。」
「在听完我的叙述后,姐姐看上去脸色也不再好看,但感觉到小絢担心的神色后,她又恢复了镇定。」
「她说等医生带人来,我们就马上离开。」
「姐姐她总是带着最大的善意去对待其他人。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做到。我也不赞同她的想法。」
「但我放不下她。所以我会听从她的安排。」
「我们做好了带着枷场絢离开村子的计划。然而,在与医生约定的时间到来的那一天,趁着姐姐在外照料病人的时候,村子里的其他人突然闯入了我们家中。带走了意图挣扎的枷场絢。」
「我也被他们五花大绑,作为祭品带走。」
「我们被带到了学校的地下。在那里,他们花上将近两周的时间,挖出了一座低矮的神祠,阴森幽暗的空间看起来格外可怖。」
「就在这个时候,姐姐赶了过来,她趁着村人整理神祠的时候解开了我的绳子。」
「然而她因此被村里人发现,被那些相对强壮的人压住了胳膊。」
「紫子,跑啊去找人过来快跑」
「她这么大声喊着,催促着我因恐惧而颤抖的双腿,试图让我反应快些躲开那些村里人的追捕。」
「我逃跑了。」
「我已经不记得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迷住了眼睛,只记得那一段路艰涩而漫长,身后是宛若野兽的喘息和脚步声,前方是虚无缥缈可能存在的希望。」
「渐渐地他们不再追了,而我在森林里看到了正往村落去的医生。」
「他带着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几个人如约而至。」
「看到我的样子,他们开始询问我事情的始末。」
「求求你们救救她们,救救我姐姐」
「我这么哭诉着,抓着他的衣袖仿佛是抓住了一块处在暴风雨中的浮木。」
「我不想就这么让悲剧发生。」
「医生被我带去了学校,他们似乎意图阻止这样荒唐的事情。」
「我的心稳定了下来。」
「看着医生和他们交谈着,我想事情应该会像姐姐说的那样,有所转机。」
「然而我错了。」
「村人拿出了砍柴耕作的那些锋利的器具,将他们当作了护身的凶器。」
「只一瞬间,温热的某种液体就喷溅在了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