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小婴儿歪了歪头。语气绝对且肯定,“虽然你是有点本事。但这还远远不够强呢。”
金克丝听到这句话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她下意识又是一枪。
“被戳到痛处了吗”小婴儿躲开后简单地做出了评价,“你放弃了自己的优势,彻底不思考了吗”
“闭嘴,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家伙,就是来说些没有用的话”金克丝敌视地看着他。
“话说回来,你就没有想要问问我是谁,以及在你清醒之前发生了什么的想法吗”小婴儿没有被她那些仿佛挑衅一般的语言所激怒,反而不徐不疾地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时候他手上的枪又重新变回了变色龙,看样子不再具有攻击意味,他还顺手摸了摸他的小宠物,“你好像在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内心把我想象成危害这个家庭的敌人了啊。虽然能察觉到我的杀气是好事,不过先收集情报再行动也许会更好。”
金克丝有些意外地瞟了他一眼,但她并没有放松警惕。
眼前这个小婴儿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她大脑里的那些家伙们却无一不响起警报。他们感觉到了危险。小婴儿的本质,让她总能回忆起那个笨手笨脚还喜欢管闲事,但身手卓绝的赛维卡。
赛维卡是希尔科的打手,杀手和帮手。尽管金克丝并不想承认,但她也多少明白,赛维卡是希尔科不可缺少的助力。
与赛维卡不同的是,她能观察到赛维卡在想什么,因为那个傻大姐一举一动都把目的写在脸上;而眼前这个家伙,金克丝根本无法读取他的表情和眼神。
“你大概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小婴儿默默开口,“你情绪的伪装还不够成熟,很多欺骗性表情也无法维持好。看起来你也懂那么一点心理学,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话音未落,只听见门外有人在开门的声音,紧接着被大动静惊动的泽田纲吉拿着钥匙慌慌忙忙地推开门,”抱歉金克丝,不知道为什么门锁了,我就擅自开门了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他刚探出头,小婴儿就轻盈地从床上跳起来,惹得金克丝瞪大眼睛下意识举起枪想要阻止他,然而在看到他跳到泽田纲吉头上时动作又顿住了。
而突然遭遇小婴儿猛击的泽田纲吉直接头朝下狠狠摔在了地板上,以一个滑稽的大马趴姿势卧倒在金克丝面前,“啊痛痛痛”
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捂着头悲愤出声“里包恩,你突然干嘛啊不对,你怎么会在金克丝的房间里”
金克丝的紧绷的表情怔松了片刻,她咬着下嘴唇皱起眉,眼神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神色。而那个被称之为里包恩的小婴儿此刻正迎着她的目光从泽田纲吉脑袋上跳下来,再次对她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里包恩,目标是把蠢纲培养成为合格的彭格列家族十代目。说起来,这似乎是和你的第二次见面。金克丝。”
“突然在说些什么啊里包恩什么彭格列家族啊什么十代目啊和金克丝说这些干什么”泽田纲吉刚摸着后脑勺坐起来,听到里包恩这么说吓得试图想去捂他的嘴巴,结果显然易见地反遭痛击,捂着额头眼角滲出生理性眼泪半天不能言语。
而同一时间,金克丝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尽管状态不算好,但她还是尽力将枪口对准了里包恩,看起来似乎对他对待泽田纲吉的态度颇为不满,“谁允许你欺负小兔子的。”
那样子根本就是把完全没听他说话写在了脸上。
里包恩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看向金克丝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当着她的面再次跳起来踹了一脚泽田纲吉,“不让我欺负他,你倒是先学会把别人的话听进去啊。”
金克丝“”
她脸更黑了。
对方算准了她不会轻易对着泽田纲吉动手,因此干脆就坐在了纲吉的脑袋上,而他被欺负的学生正苦着脸一脸无奈地忍耐着。
见无法解决里包恩,金克丝只能表情不善地瞪向泽田纲吉向他询问,“小兔子,昨天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回来的”
她就只记得自己爬二楼的时候失手,掉下去了,在听到黑皮执法官的声音后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泽田纲吉“昨天晚上是波罗咖啡厅的安室先生送你回来的,他说半夜发现你在河里漂流,救上来的时候因为泡的时间太久发烧了”
“哈”那个执法官都讲了些什么理由啊真见鬼就不该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