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哭唧唧地签下卖身契后,得好看捏脸好看的,就挂一个茶类陪聊,得不好看的捏脸随随便便的就去当端茶倒水的小厮、后厨开伙的厨师。
没办,武侠世界也看脸的。
清水坊的主人是阮雪宗。
他亲手立下楼阁花魁只卖艺不卖身的规矩,只弹琴跳舞、喝茶陪聊的服务,所以楼里色艺双绝的歌姬很多。她们多是流落江湖的子,也部分男子,受尽漂泊凄苦,无处可去便委身清水坊,彼此都当姐妹。
是她们过了苦日子,才不想清水坊这个栖身之地垮了,便尽卖艺,清水坊的生意一直维持在某个水准。
毕竟美人在楼阁里,美人裙下熟客,这些熟客永远不分四季都来捧场的,他不过一段时间没关注生意了,怎么会这一两个月营业额下滑得如此严重。
阮雪宗看出了账本问题,他吩咐一名玩家去叫来花妈妈。
花妈妈是清水坊的老鸨,也是上的掌柜,她手下过无数歌善舞、察言观色的头牌。阮雪宗对她还算信任。
阮雪宗询问她原因,她一开始还犹豫踌躇,后来见事情瞒不过去了,只咬牙承认,“主,这个月生意不好,是因为棠梨、芷和苏合香那三个丫头跑了。”
阮雪宗讶异“跑了”
他曾立下规矩,楼里不签卖身契,只打工契,所以如果人想离开、奔赴更美好的前程,阮雪宗是欢迎的。她只需干满契约时,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收拾清点好己的细软,让姐妹兄弟们欢送她离开。
大大方方离开,为什么选择逃跑逃跑可是等同于背叛。
“是啊连夜跑的。”提起这件事,花妈妈脸上似乎犹泪痕,“主你也知道,那三个丫头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她们生前被丈夫休弃、被情郎抛弃、被母家唾弃,我看她们可怜,便她们领回楼阁,她们当儿,给她们吃、给她们穿,给她们绫罗绸缎胭脂水粉打扮己,更她们舞曲音律她们曾经在情字上摔过跤,重来一次,还是如此。”
“你怎知是因情而跑”阮雪宗皱眉,下意识打断道。
花妈妈拿出绢丝手帕,轻擦了一下眼泪“我听伺候的婢说,那三个丫头跑之前,曾接触过几名江湖侠客,那些穷酸的侠客没什么钱,奈何会说话,说带她们远走高飞,带她们去更广阔的世界然后某一天,那三个丫头就跑了,先是棠梨跑了,然后便是芷和苏合香这三个蠢丫头真的是大了,居然相信男人的话天知道,江湖人还不如经人家”
这也是花妈妈义愤填膺的地方,跟什么人私奔不好,跟一群武功的江湖人,受委屈了何处申冤,奈何一般陷入恋情的人是听不进去的。
“那京墨呢”
阮雪宗指了指花名册,京墨是清水坊里一名容貌俊美的男头牌,不是一般的俊美,他每次喝茶陪聊服务,无数客人都抢破头。
这个京墨姓什么名什么,阮雪宗不知道,只知道对方好像也曾是名门之后,可惜身体不堪习武,被眼高于顶的抛弃,辗转来到清水坊。他似乎也很喜欢这里氛围,便从大流,改了一个中药名,从此前尘往事,他都抛到脑后,一只给楼里挣钱。
“他啊,也跑了。”花妈妈满不在乎地说,“上个月,一个戴着纱的客人,那个客人财大气粗,也挺会说话,送给他一箱子珠宝,夸他得如此好,不应该待在这风尘之地,他好像是被打动了,没几天后也跑了。”
男头牌也算花妈妈的儿子,花妈妈显对身娇体弱的儿更在乎一些。
一个月跑了四名姿容最盛的头牌,清水坊不元气大伤吗
“又是不告而地跑了”阮雪宗皱起了眉,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击,一下没一下的。
为情钱私奔,很符合世间常理,但阮雪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披上狐皮大氅,决去城里清水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