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有种预感,如果他不做些什么而只是一味忍受的话,他将永远得不到解放,永远沉溺在这一段又一段的控制中,直至体力也被消耗殆尽。
属于aha的本能在提醒他应该做的事,可属于降谷零自己的理智在思考什么要这样做。
换做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就失去理智近乎疯狂了,可降谷零这样严于律己的人从来不会愿意被自己的身体掌控,他来说,脑是要控制身体的,而不是被身体和其他欲望反过来操控。
所以哪怕落到如此境地,他也还能抽出心思思索什么自己的身体在提醒自己要去找松田阵平
是那家伙是他喜欢的人
还是是他高匹配度的oga
又或者两者都有
可在这样尴尬的局,他一不可能跑去神奈川找松田阵平,二不可能突然一个电话敲过去这种时候去扰一个oga概都构成性骚扰犯罪了吧
降谷零嘴角抽搐了下,僵硬着揉了揉太阳穴。
太糟糕了
“唔喝”
又是一阵比之前更凶猛的浪潮。
男整个身体犹如被冲到干涸的浅滩上的游鱼,在得不到温和水源的干燥沙石表上下弹动,最蜷缩起来。
又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他觉得自己连灵魂都要被体内的东甩飞出去了。
“你妈的”
他难得地爆粗口,低低地咒骂,然而虚弱的声音愣是不出一丝狠劲。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视线都开始模糊了,思维也分裂开来了。
要受不了了
真的受不了了
整个人再这样下去的话
概要坏掉了吧
最,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撑着劲够到床头柜上的机,颤颤巍巍地点开通讯录,拨出隐藏其中的某个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
电话铃声简直就像催命的钟声,而可耻的身体竟然不知是出于什么期待,竟然光是着那点枯燥的节奏感都能开始蠢蠢欲动。
你妈的你妈的你妈的你妈的
降谷零心里骂骂咧咧了一连串平时完全不会吐出口的脏话。
还能骂谁,当然是骂自己啊。
这简直是他短暂的十九年里最的败笔。
就连小时候还没那么会架时被人伤都没这么丢人的羞耻感。
他一害怕着电话被接起,一又期待着那个混不正经的声音。
“嘟嘟嘟咔哒。”
“摩摩欸零你竟然也会主动我电话了”
松田阵平似乎是刚刚运动完,声音还有些喘,语气调侃又带着快活的笑,像是少年人光明磊落地站在阳光下肆意的开朗声音。
而降谷零此时只能算是蜷缩在黑暗角落里不断忍耐着的蜗牛了。
蜗牛连头也不敢从壳里冒出来,只敢悄悄地探出一条触角,抖抖地小心翼翼去触碰外温热的阳光。
“松田”
他声音说不出的干涩,与平常降谷零清朗明快的音色没有一点相似,像是粗粝的指寸寸摸过磨砂纸张。
“怎么了,零。”
松田阵平显然是出来了友人不太正常的状态,语气立刻沉下来。
“”
降谷零缓了缓呼吸。
他能够感受到身体还在叫嚣着要更多可是到底在需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