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硬撑了,去医院检查一下。”阎煜说。
副导演犹豫地问“可这场戏怎么办”
阎煜扫过众演员,目光犹如一把锋利无匹的手术刀,将众人从内到外剖开观察了一遍。“老张这场戴着面具,可以让替身代替一下。”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乐祈年身上。
“小乐。”他勾勾手指。
乐祈年露出悲壮的表情走向阎煜,仿佛战士即将奔赴必死的战场。他弯下腰,视线与阎煜齐平。四目相对的时候,清晨时的那一幕忽然没来由地跳进了脑海中。
温热的呼吸,压在他身体上的重量,抵在他身下的石更挺手腕被阎煜压出指引的位置微微发热,好像阎煜再一次紧紧地捉住了他。
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硬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问“阎导有什么吩咐”
可发间露出的泛红的耳廓出卖了他的想法。阎煜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青年的耳垂,换来一声嗔怪的惊呼。
“阎导”乐祈年扁了扁嘴,桃花眼气愤地瞪圆了。但是面对阎煜,他的愤怒永远没有威慑力。
“你来当一回老张的替身。把这一场演完。”
“为什么是我”乐祈年的视线飘向君修言。如果非要有个人用劳动赎罪,那必须是“罪魁祸首”君修言啊
“看来看去就你的身材和老张差不多。”阎煜意味深长地望着青年紧实的腰身。
“我们还在比赛呢”
“我看你们不是挺闲的吗”阎煜催促,“有你说话的时间早就拍完了。快点儿生产队的驴都不敢像你这么歇着”
乐祈年委屈地扁扁嘴。导演都发话了,他也只好从命。要不然以后被穿小鞋怎么办他看过剧本,这场戏时间并不长,如果速战速决,他还可以早点儿回别墅继续调查。
老张的助理替他脱掉戏服。一群人前呼后拥地将这位倒霉的男演员送下山。
君修言本来也想跟去。他非常积极地表示“我陪您去医院吧医疗费我出”结果老张一听他的声音就大声惨叫“你不要过来啊”于是君修言只能黑着一张脸留在原地。
乐祈年在剧组化妆师的帮助下披上老张的黑衣,套上长靴,戴上防毒面具。遮住脸之后,因为身材相仿,乍一看还挺真假难辨的。再配上那把染血的道具斧,活脱脱就是一个神秘的杀人狂魔。
远处的文森佐眯起眼睛,咋舌“那个导演还真会享受。”
普通人见到乐祈年的时候,第一眼都会被他的脸所吸引。因为相貌过于俊秀,神采飞扬的眼睛又那么勾人,往往会让人忽略他身上其他的部分。现在遮住了脸,又换上了凸显身体线条的黑衣和长靴,文森佐才发觉他身材也不错。腰细腿长,没有一丝赘肉,要是身高再高上那么一点儿,去当模特也完全行得通。
只能说阎煜不愧是搞视觉艺术出身,看人的眼光就是毒辣。乐祈年这么一棵翡翠白菜被他看中后立刻就被拱了,动作还真是快。
“你说啥”君修言闻言不解地问。
文森佐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明明骚0猛1什么的张口就来”
阎煜给乐祈年讲了讲剧本。这场戏虽然没乐祈年的戏份,但因为情节刺激,他通读剧本的时候对此印象极为深刻,即使阎煜不跟他说,他脑中也有个大致的雏形。
你所不知道的死亡分为“现实线”和“线”两部分,秋黎在现实线中饰演被害者也就是乐祈年的女友,而在线中也饰演一名受害人。这场戏就是秋黎被线的真凶追杀,慌不择路逃跑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