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凛也察觉到了,气还是气的,但还是走过去给楚宥拍拍背。
“不能喝就少喝点。”他没好气道“这点酒量,还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没喝醉过,丢不丢人。”
楚宥吐完嘴里全是苦味,难受的很。这酒闻着果香浓郁,喝起来也不辣,他就多喝了点,哪知道后劲这么大。本来是装醉,现在成真醉了。
“水。”
宴凛怒视楚宥,片刻后还是取了水回来。
楚宥喝下水后,总算感觉好多了。他挺拔立着,伸手一指站在面前的宴凛,问“你是谁”
他表情平静,目光如矩,看不出醉态。
宴凛不知他又想耍什么花招,冷着脸道“宴凛。”
楚宥“哦”了声,手指往旁边移了下,又问“你又是谁”
宴凛看着他和旁边空气对话,因为无人应答而一脸气愤,明白他是真醉了。
楚宥后来断片了,再醒来时天已大亮,日光笼罩着大地。
醉酒感觉并不好受,他头还昏沉沉的。
常昆察觉楚宥醒来,连道“楚师兄,你醒了啊。”
楚宥点头,坐起身后问他昨晚的事。
“我也不知道。”常昆道“昨晚你醉得不轻,是钟师兄带你回来的。”
楚宥想着断片前发生的事,总觉得不安,怕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去找钟胥南。
钟胥南刚从外面回来,见到他表情颇有些复杂。
楚宥不安的预感更强烈了“钟师兄,昨晚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钟胥南叹了口气。
楚宥脸一白,手抖了下“你别叹气啊,我瘆得慌。”
钟胥南沉沉道“你昨晚做得的确过分。”
他对宴凛一直抱有警惕,尤其对方还有意接近楚宥。为此在发现楚宥迟迟未归后,钟胥南动身准备去找他。
哪成想他找到楚宥时,对方正借着酒劲胡搅蛮缠,非得给宴凛扎辫子,还说他手艺很好,之前特意学过的,想着要有个闺女也好给她梳头。
宴凛冷着张脸,眼神都能杀人了,可惜楚宥毫无察觉,硬是动手拆了他发冠。他是趁宴凛不备动手的,没提防把玉冠给摔了。宴凛一头黑发披散下来,盯着地上摔坏的玉冠,脸上的杀气又浓了几分。
钟胥南也觉得这样的宴凛挺可怕,但又怕他真下手,只能躲在一旁观察。
偏偏楚宥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见宴凛披着头发还挺高兴,立刻兴致勃勃动手给他编辫子。
他之前虽然学过,却没真正实践过,辫子编得歪歪扭扭,还不时扯断几根头发。宴凛压制着杀气,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
钟胥南看得心惊胆战,几次以为宴凛会动手,但对方最终还是忍住了。
楚宥编完一根辫子,打量了下觉得挺满意,于是准备编第二根。
钟胥南见势不妙假意弄出动静,装作刚找到楚宥的样子,这才将他安然从宴凛那带走。
“我看宴凛当时的表情,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他肯定忍无可忍动手了。”钟胥南心有余悸“没想到你醉酒后胆子这么大,那可是魔尊,你缠着他编辫子,是不要命了吗不能喝酒就少喝点,你要出什么事,辛与和皓皓怎么办”
楚宥也挺后怕“师兄放心,我以后一定少喝酒。对了,我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
“那倒没有,你只对给魔尊编辫子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