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沈惜霜显出然之色,月梵与温泊雪却是双双神色稍顿。
她方才说得急,直到匆匆出口,才意识到这句话里的谎言似曾相识。
破开心魔的那个晚上,等晏寒来离开后,们曾聚在一起聊过自己的心魔。
谢星摇说过去的她压力很大,心魔里的爸妈唠唠叨叨,而她藏在房间角落。
温泊雪身为流量小生,最害怕被指指,据言,心魔里的嘲笑声经久散,被吵得心烦,只想让身边的一切消失。
当时月梵语气轻松,也说起她的心魔。
梦里她仿佛一个透明,没搭理,孤孤单单,无笑还是哭,全都得到回应。
们每个都用轻快的语意,如同在阐述一场有趣的冒险。
月梵却心知肚明,在她讲述时,刻意省略很多东西谢星摇与温泊雪应该也是一样。
能让嘻嘻哈哈的故事,怎么可能成为心魔。
习惯别自己好,吃着苦头长大
这描述,倒像在说她。
“沈小姐,你在看什么”
一旁的温泊雪先行打破沉默,看一眼沈惜霜“那是”
月梵收回心思,循声看去。
们正走在一条居街,褪去主街里的热闹喧嚣,留下几分烟火气。
沈惜霜行于最右,此刻微微侧头,望着一处小院。
院敞开,露出院子里白墙黑瓦的房屋。
这地方似是荒废久,院墙上青苔遍布、生有连绵蛛网,几个壮硕的青年正搬着大大小小的家具,逐一往屋子里送。
“是有新主搬家进去吧。”
月梵仰头张望“看沈小姐的神色,是很熟悉这幢房子吗”
沈惜霜“从前有个朋友住在这里。”
“朋友”
温泊雪道“那位朋友搬走吗”
话音方落,骤然听见一道苍老喉音“这地方的上一任主,可是搬走的。”
院落闲置久,今日终于有新搬来,少街坊邻里前来围观。
站在墙角的老淡瞥们,压低声音“是一年前外出遭劫,一家口无幸免。可怜一家行善积德这位姑娘,节哀。”
温泊雪与月梵皆是一愣。
“一年前外出遭劫”
温泊雪只觉这个故事似曾相识,细细回想,看向沈惜霜“是一棵祈愿竹树的那家”
当时们前往沈府参加考核,文试之前,曾在偏僻别院见过一棵竹子。
竹上挂许愿用的红色丝线,据两个沈府小厮言,它本是生在城中另一户家,那家意外出事故,这才被沈老爷移入沈府。
只可惜在那之后,竹子就病怏怏的。
“嗯。”
沈惜霜极轻笑笑,目光凝在脸上,瞳仁幽深,看出思想“道长知道那棵竹子”
“路过沈府的时候,我们曾见过它。”
温泊雪老应答“我和月梵师妹当时参加考核,还在上面挂心愿。”
“那便祝二位心想事成。”
“老伯。”
月梵若有思“残害那家的凶手,如今被抓到吗”
老面色微沉。
“官府断案,讲究一个证据。一家口得明白,虽然揪出几个颇有嫌疑的恶霸,但找到确凿证据,根本定罪。”
说着身形佝下,往前稍稍探身“过啊,报应很快就来。”
月梵挑眉“报应”
老头“就在惨案生的一个月后,其中俩恶霸莫名其妙,相凄惨,那叫一个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