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近在眼前,云湘正色抬头“姐姐,你不是说过,我才是你唯一的道侣吗”
云湘手忙脚乱,用神识回应[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倘若强行终止这场闹剧,十有八九会惹人起疑,大大阻碍接下来的计划。
现如今,他们别无他法。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他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温泊雪咬牙,狠狠看向满目茫然的谢星摇,字字泣血、声声哀怨“唯一的道侣你分明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谢星摇
云湘闻言亦是愣住,很快轻颤着握紧双拳,仰起少年人澄澈的双眸,笨拙接戏“姐姐,莫非你和他,也”
谢星摇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无情女子哄骗纯情少男,脚踏两条船的恶行当众败露,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二人势同水火争执不休,人群中不知是谁低声开口“快看快看,有管事的侍女来了。”
很好,很及时。
谢星摇心中暗喜,长出口气。
只要侍女出面、立即中断这场争执,他们的计划就能如常进行。
然而下一刻,她听见似曾相识的嗓音“筵席之上,还望诸位稍安勿躁。”
离谱它娘给离谱开门,离谱到了家。
当她恍惚回头,居然在门边见到带着礼貌假笑、端着个水果盘的月梵。
而在月梵胸口,赫然挂着一块显眼名牌。
这个世界,它怎么了。
谢星摇用为数不多的理智,一字一顿念出名牌上的大字“赵铁头”
月梵微笑“是的小姐,铁头竭诚为您服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月梵目露痛色,传音入密[我拿的,是个男侍从的名牌。]
“咦”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骇然惊呼“这位公子与铁头小姐,不是一并进入飞天楼的道侣么”
另一人嘀嘀咕咕小声接话“那他还与别的女人如此暧昧”
震撼一整年。
剪不断理还乱,这居然,还是个错综复杂的四角恋。
又一阵沉默浑然降临,转瞬,是浪一般汹涌澎湃的哗然。
两句话,将整场大戏的节奏推向了一个全新的高峰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月梵呆愣几秒。
该死。
她和温泊雪是道侣关系,忘了还有这一茬。
“好啊”
半晌,月梵目眦欲裂,死死瞪住身前的白衣青年“我辛辛苦苦打了十几份零工,只想着养家糊口、让你过上好日子。结果你倒好,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月梵几近崩溃,疯狂传音[啊不是,什么情况这是那三个深陷三角恋的傻子,不会就是你们吧]
局势陡然逆转。
原受害者、现任纯种渣男温泊雪痛心疾首,掩面而泣“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是个男人,我该死”
温泊雪识海里的小人双手捂脸[老天,谁都好,快来救救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