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娘嘲讽的笑了笑“郎君总是这样自信,仿佛这世间的事皆能被郎君握在手心里,可要真是这样,若是您真能掌控一切,皓郎君又会夭折”
“你还敢提阿皓”荀延听到柳氏语气的嘲讽还有长子的名字后心中那点愧疚瞬间荡然无存。
“我为什么不敢提我柳氏乃百年世家名门,家中许嫡脉女给你做平妻,可是哪里有对不住你荀氏可你呢背信弃义、毁我家族,还想让一个寒门所出的贱种取代阿皖的地位我告诉你,这是痴心妄想”柳十娘眸子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
看着荀延铁青的脸色,柳十娘畅快的笑了“你以为我稀罕你这平妻之位若不是为了家族,平日像你荀氏这样的门楣给我柳家提鞋都不配不过是个低门武夫却还觉得这天下都要任你摆布,多么可笑”
荀延克制住火气,冷声道“你疯了,今日我不该过来的。”
柳十娘因为情绪过去激动,喘息不稳,缓了几口气才道“不,你应该过来的,不然有些事就要被我带去地府了,临走前我应该跟你说一声”
荀延离开柳氏的院子后自己在书房待了许久,可见柳氏对他说的话产生的冲击。
这世间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的恨意,哪怕再柔弱之人,狠起来也能化为索命的恶鬼
赵五娘听到前院的动静后并没有什么情绪,她对荀延的心早就死了,此刻哪怕知道丈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她除了觉得痛快只觉得悲凉,终究他们所有人都变成了面目狰狞的模样。
清河
时知清河时受到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欢迎仪式,整个东武城都张灯结彩等待他们的英雄回家,而且这还不是崔氏家主府准备的,真就是当地人自发要组织的。
“这也太夸张了。”时知摸了摸自己被香包和鲜花砸了一路的脑袋瓜,莫名有些心疼自己。
崔教授转着圈看了孙女许久才道“这才哪到哪,你这要是一打完仗回来,那整个桐州都得给你来这么一场。”
不要小看古人的热情,有时候真的很吓人。
时知看着崔教授又显苍老一些的面庞,心里愧疚不已“我这么久不在,爷爷辛苦了。”
“这天下又不是你自己的担子,爷爷也有份儿的。”崔教授倒是觉得这一年他能帮孙女分担这么多很有成就感。
“工作狂”退居二线后是哪哪都不得劲儿,这过去的一年他感觉自己又重新找到存在价值了。
崔教授这段时间已经考虑好自己的“”退休生活”计划了,等时知回来接受,他就要去启智书院捡起老本行教书育人,人不能太累但也不能太闲,总得找个地方发光发热。
祖孙两个这么久没见自然有无数话题要交流,但此刻很多人都在等着见时知一面,一直到时知回来四五天后她才把前来拜访的重要人物招待完。
歇了两天后,时知就重新把政务接过手,崔教授已经带着小弟子们去启智书院报道去了,这和时知想象得有些出入,她爷爷怎么都不“黏”她了
崔教授孙女已经是个能保家卫国的女英雄了,我不能被落下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