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在郑氏多方游说下并州与冀州发出檄文,愿跟郑氏结盟一起讨伐“伪帝”,郑氏兵不血刃再取两州。
而桐州仍旧选择沉默,此刻仿佛成了一座孤岛。
靳忱此刻看着战报,他长叹一声,郑氏的人已经来了很多次了,他一直都闭门不出,可他知道做决定的时刻到了。
他要把崔玉烟先来谈一次,如今桐州驻军孤立无援,他知道自己已经拖不下去了,但桐州他不想便宜郑氏,惠嘉大长公主对他有过大恩,郑氏踩着长公主的声名起事这他不能忍。
清河这些年在桐州的动作,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手下的人跟了他这么久,他得给他们寻个前程才行。
崔玉烟和靳忱在防御使府谈了许久,两天后崔玉烟才启程回清河,把靳忱的条件都原封不动传达给了家主府。
时知听了后把其中两个条件圈出来道“除了这两条,都答应他,能够兵不血刃交接桐州,这几个月也不算白忙活。”
但是桐州驻军必须打乱重组,靳忱的心腹将领也不能再待在原来的驻地,时知无意过河拆桥,可却也不会养虎为患,这些人包括靳忱的家眷以后都得住到东武城来。
靳忱手下那三万驻军已经有一万到了崔玉烟和崔玉烛两兄弟手中,再加上崔氏家主府的五万私兵,桐州其实早就不是靳忱说了算了。
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靳忱自己放弃,他想做忠臣良将不愿背上背主的名声,同时也不愿意桐州因他陷入战乱。
时知在这几个月表面不动声色,但暗地里排兵布阵,给他和刺史府各种施压,他们两人早就隐约明白桐州已经姓了崔,只是这会儿外人还看不出来而已。
时知把新到手的兵符拿在手里把玩“既然大家都喜欢做仁义忠勇的忠臣,那就搭起台子唱出好戏吧。”
这几个月她除了在桐州布局,还顺便写了个剧本,上个月已经安排人排成戏曲了。
时知在看到郑驸马那封遗书后就有了灵感,她觉得像驸马这样的忠义坚贞之辈必须要让他们流芳千古,供世人万千敬仰才对。
当然了身为驸马的宗家郑氏,那必然也得跟着被世人一起敬仰,她的剧本已经被驸马的两个嫡亲儿子认可了,他们也觉得着剧本写得着实不错,把他们卧薪尝胆、劳苦功高的父亲描写得传神极了,双双表示这戏一出他们一定帮着宣传认证。
“调集所有力量待命,按照咱们事先计划好的,戏唱完了就动手。”
时知把人全都召集起来,十多年的部署,就看这今朝的一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