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的“疫情”越发严重,连凌符都趴下了,冀州刺史将整个落云城都封了,就怕城里也闹这个不知名的疫病。
看着当地驻军已经划出隔离带来,时知知道这下子禁军想离开也不容易了,他们这是被取消行动权了。
时知看差不多了,离开前对留着的人嘱咐道“等过两三天再混进送补给的队伍下一次泻药。”
去长安的死士估计应该快到了,送信的信鸽被他们拦了两天才放出去,但冀州刺史的信没拦,等长公主接到消息时,这件事时会在同一时间被他们的人传遍大街小巷。
时知带着人要赶回清河,药不能老下,万一真出人命那就罪过罪过了,不过哪怕他们“痊愈”了,冀州刺史大概也不敢很快解封,怎么也能再拖个十几二十天。
时知躺在马车里补觉,马车上的碳炉熄了,她裹在皮毛里也没觉得冷,就是感觉整个人都要馊了,为了不露痕迹,这段日子他们没进城也没投宿,都是在野外生存。
幸亏这大半年有打拳健身,否则这个小身板儿绝对吃不消。
赶了三天的路,时知是傍晚悄悄回的家主府,阿茄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都要哭了。
时知洗漱干净后,崔教授已经过来“探病”了,看着孙女瘦了一圈儿的小脸儿,心疼的不行。
时知一边用饭一边道“事情成了,明天清河郡郡守应该就会接到信了,桐州防御使手底下的将领也应该接到信了。”
崔教授点头“白雀回来跟我说了,过两天我会安排人在东武城放消息,族里也会安排下去,你好好休息,其余的事交给爷爷来办。”
时知也不勉强,她是得好好休息,这个身体才七岁,这次有些累狠了,要不是情况特殊还真不敢这么造作。
时知是真累了,用过晚饭不久后,倒头就睡了。
等她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朝廷有派使者前来清河郡的事儿,清河郡隶属桐州,所以这件事在整个梧州上层官员内部都不是秘密。
原本以为这是崔氏和长公主的角力,大部分人保持沉默,毕竟世家和权贵的斗争从前朝就没断过。
然而原本打算看戏的众人,突然听到宣旨禁军患有疫病的消息后不约而同都深吸了口凉气,要知道冀州和桐州相近,这要是赶上倒霉,这三千禁军完全有可能在桐州发病
桐州刺史直接把清河郡郡守传信提溜到了刺史府,他们得商量一下对策。
禁军是奉皇命来的,不让进入似乎会得罪人,甚至可能会被秋后算账,可放进来真把疫病传开了,那直属官员可是要被撸甚至掉脑袋。
有谋士道“大军还在冀州,若是治不好,冀州刺史怕也不敢让凌符把人带走。”
话是这样说,可谁知道禁军还有没有带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万一他们自己好了却还传染别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