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点头“没事儿,墙高比起东武城再加六尺,用料按照长安城墙的配料来。”
超出预算是肯定的,族里那笔钱也许还不够,但真要到那个地步了,留着些银钱有什么用拿来保命才要紧。
崔汶看到图纸后脸色发青,但家主定了那大家只能听从,这不是别的可以打商量的事。
时知跟崔教授道“既然都要花钱,那必须做到极致,不然东西不顶事儿,那也白花。”
碉堡的演武场最终没有放在一处,而是贴城墙划出四块空地,这样既利用了面积,要真有敌袭预留空地安全又方便。
庄园是临河而建,说是河但比溪流宽些,水质却很好。一溜作坊也都靠近这条河。
可要是重新规划碉堡,这条河却有些难办,时知和几个老工匠站在河边发愁。
时知脑子里浮现出在现代看到的一些古建筑,又想起了长安城“城分内外,堡也可以分内外。”
“内堡住人,外堡设作坊、演武、养殖堡内打井,这条河不划入堡内”
河流变数太大,还是井更保险,这里地下水充足,井多了花费大但更安全。
“这样的大规模工事,没有六七年修不完的。”匠人觉得头更大了,女郎这是要修座城池吗
时知表示城池不敢想,迷你城池还是敢想的。
时知却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六七年需要多少人”
“一千人总是要有,这还得四季不停。”也就是得找不能停下的。
“我给你两千人,四年内能不能修好”
工匠咽了咽唾沫“两千人,不停四季”
时知知道他们的顾虑“不算农人,准确来说应该是说这两千人不是停下农耕的农人,等农忙结束也许会有农人愿意挣几个辛苦钱。”
春耕刚结束,北方的好多地方却开始闹饥荒了,朝廷下了征粮檄文,清河郡也要纳粮救灾。
但那么多灾民靠征粮那点儿粮食能挺多久离小麦和稻谷成熟还有三四个月呢。
好多地方赈灾粮还没到就被强了,再加上官员贪昧,听说关中已经饿死人了。
崔守安押送书籍回来时遇到好几波流民都挂了彩了,这还是带着兵勇,最后要不是找军队护送怕是也回不来了。
冬日里那会儿流民还有所惧怕,可眼看真要活不下去了,人也要变成野兽。
清河郡目前还没什么流民过来,这里离关中几千里之外,朝廷又设了关卡不许难民流窜,不然清河郡也太平不了。
崔守安带回的除了藏书还有长安那些商铺去年的利润,都换成了金票。
歇了没几天,他又折回去带放在半路那几个庄子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