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祖孙俩顶着黑眼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心里都叹气,这要命的古代啊
崔教授当着仆人的面就对孙女道“你父亲的灵柩一直停在寺庙里,昨夜他托梦说是思念故土,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咱们祖孙二人带上你父亲回族地,也好叫他入土为安,打你出生起还没回去祭祖过呢。”
时知煞有介事的点头“祖父说的是,孙女也这就去准备。”
崔教授亲自去了趟寺庙,请放着便宜儿子棺木的寺庙主持卜了个卦,半月后起棺出行“大吉”
扶宗子灵柩回乡是大事儿,崔大得了家主吩咐就开始准备打点一路要用的,阮妈妈听到后又去佛堂哭了场,然后也在内院开始打点起来。
时知知道他们这次离开明面上“短暂离开”其实就是长时间不回来了,但这件事不能明说,甚至贴身的人也不能知道。
他们祖孙穿过来后虽然小心,可对身边的人其实还没太大把握,毕竟这才三个多月,怎么可能把人都看透,不被人看透就不错了。
“衣物只带一部分素色的,祖父说古玩字画多带点儿,大概是还得去拜访一些旧友,族人也得来往。”时知看了一眼阮妈妈定的单子,就添了这么一句。
阮妈妈道“这些古玩字画都是登记在册的,库房钥匙在家主那里,这一项老奴不好定,女郎跟家主商量吧。”
时知点头,这一块她和爷爷的确是要自己来的“一会儿我去跟祖父说。”
崔教授有原身记忆自然知道哪些珍贵,他一大早就进库房开始把那些崔家放最珍藏的古玩字画的匣子放入了崔家特制的大箱子里。
时知过来时崔教授已经装了好几箱子了,“这些都是文物啊,要是因为战乱毁了太可惜了。”
时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乱世里这些东西大半就毁了,什么也不用说默默加入搬运行列。
崔家库房的珍玩实在太多,祖孙二人这次回去也不可能都带走,那就太引人注目了。
东西装好后唤来崔大带着几个心腹把十几个箱子抬入主院里派人守着,就没再进库房。
崔教授看着剩下的东西“咱们把容易损坏的部分贵重瓷器玉器都放地底下吧。”崔家大宅的库房下有密道,这只有家主才知道。
祖孙二人忙了大半天终于把最珍贵的那部分瓷器和玉器搬入了密室,密室封好后崔教授把机关钥匙给了时知“放你那里。”
时知没有推辞,如果以后顺利回来,大概也是她比较方便了,十几年后爷爷也不适合长途跋涉了。
架子上还有近三分之一的东西,时知可总要有所舍弃的,这些东西得留着装“门面”,不过时知计算着,有机会在长安乱起来前把它们出手或者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