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柠对温衍这边的尴尬状况丝毫不知,依旧真切地在等待着他的回复。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收到两个字的简短回复。
「等着」
虽然听不见他的语气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以盛柠对男人的了解,他说这两个字多半就是生气了。
果不其然,如盛柠所愿却又不如盛柠所愿,温衍这天下班回公馆后狠狠收拾了顿她。
盛柠蹦蹦跳跳走到他面前迎接他回家,对他比出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
而温衍面无表情,脱下身上的外套西装,换好鞋后一把扛起了人就往卧室走。
“喂”盛柠挣扎着喊,“好歹我们先去吃个晚饭啊”
但是没有用,相较于之前温衍给她的漫长前摇,这回他显然是在告诉她,前摇这玩意儿每次完全就是为了取悦盛柠而已,男人一旦兴头上来,直接拔枪是分分钟的事儿,真的不需要这所谓的前摇。
公馆的地理位置和高度都绝佳,只要往窗外看就能包揽下这片区域内的燕城夜景,只可惜窗帘被残忍地拉上,挡住了室外的风景。
但室内的风景此刻也是风光旖旎不输半分,盛柠的上衣勉强被半挂在身上,遮不住关键的地方还不如不遮,难耐又濒临破碎的细吟从嘴里被逼出。
春色撩人的盛景中,重峦起伏之下是郁郁葱葱,被狠劲碾过的世外桃源仿佛水天一色。
最后染湿了床单的流水桃花终于也逼出了温衍的缴械。
盛柠没了力气,侧躺在床上,还在轻轻喘气。
虽然很舒服,但也确实累,中途一度有些受不了,但温衍却依旧没有停下撞碎她的力道和频率。
盛柠感受到他的火气,以为他是在工作上碰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于是有些小暴躁地提醒他工作上的事儿不要带到私人情感上,这样会显得你这个温总很没有企业家风范。
她不说还好,一说又让温衍想起了今天下午在会议室的场景,低下头稍恶狠地咬她的嘴,然后告诉她今天她发来的语音被整个会议室参与开会的下属听到了的事儿。
盛柠倏地睁大眼,羞愧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中国人历来含蓄,虽说成年人之间的事大家该懂的都懂,但放在明面上说,大多数人都没那个脸皮。
她和温衍私底下怎样那都是两个人之间的,说点骚话也无所谓,还能促进感情,但最近她因为考试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如今好不容易因为考上了公务员所以趁着高兴劲儿说点骚的,结果还被人听了去。
不过万幸的是她只是被听到了一条语音,而温衍是当场没了脸面。
难以想象他当时是如何面对会议室那么多双眼睛的。
“你开会的时候怎么能开小差看微信呢。”盛柠硬着头皮甩锅,“这能怪得了谁”
这小王八蛋,推卸责任真是一流。
温衍淡淡说“成,那以后要是我没第一时间回复你的消息,你别跟我闹。”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好吧我的错。”盛柠觉得他是干得出这种事的,只好弱弱认错,“以后我保证再也不说了。”
“说可以。”温衍顿了顿,说,“下次我会注意。”
说来说去还是他不该在公众场合开外放的原因,才害得在下属面前颜面尽失,跟她有什么关系
盛柠无语,觉得自己这个罪受得着实无辜。
公考通过后,趁着空闲的这几个月,盛柠和温衍在老爷子看过黄历后千挑万选选了个好日子敲定之后,在那天去领了结婚证。
结婚这个事儿说浪漫也浪漫,说庸俗也庸俗,浪漫是两个人的浪漫,庸俗是一整个家庭的庸俗。
温家是老传统派别的家族,老爷子温兴逸那颗腐朽的脑袋在近几年因为儿女小辈们的叛逆中,为了避免自己如果想不开被气死,而不得不开始转变思想,但思想哪儿那么容易转变过来,所以骨子里还是传统的。
虽然是二十一世纪了,终生大事从古至今依旧是家长们心中对孩子的头等大事,三媒六聘那是肯定要搞的。
温衍是他最看重的大儿子,大儿子要娶媳妇儿,从简操办是不可能从简的,省什么钱,又不是没钱,搞什么简约婚礼,也不嫌寒碜。
老爷子当然想尽了办法往隆重了搞,光是彩礼,他就给出了一个令盛柠瞠目结舌的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