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应该不会相信刚刚她和我导师说的,翻译诗集她也出了力的那中假话吧”
如果信了刚刚也就不会放任她站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了。
只不过温衍此时还心烦着,所以没有顺她的心意,而是故意说“谁知道。”
“您不相信这样,我给您证明。”
盛柠拿出自己的手机,翻除了诗集的翻译电子df稿,然后把手机递给他。
温衍皱眉“干什么”
盛柠侧了个身面对着他,信心满满地说“这里面的目录,您随便抽背一首,我保证倒着都能背出来。”
温衍瞥了眼手机,看标题就能猜到都是些又酸又肉麻的情诗,所有的文学体裁中,他最烦就是这中描写情情爱爱的。
之前戴春明给他送过一本,他翻了两页就嫌弃地关上扔在一边儿了。
也不是真要抽查这些诗是不是她翻译的,温衍没有刻意为难她,随口说了目录上的第一首诗。
这本诗集的书名就来源于第一首诗。
钻与石。
“背吧。”
盛柠应了声,开始背诗。
她的嗓音很有特色,声线干净流畅,细而不尖,像是从蜜罐里舀出来一勺浓浓的蜂蜜,再添水搅拌成的甜而不腻的蜂蜜汁,做口译的人都有刻意练过发音,所以念这中比较矫情文艺的句子也没有给人不适感。
温衍之前在峰会上就有通过翻译耳机立马认出是她在说话。
盛柠的嘴唇一张一嗡,从那里面吐出一句句肉麻的情诗,男人盯着这个点,原本心不在焉的脸色渐渐凝神起来。
原本盛柠只当自己是在单纯的背书,但她总觉得有道不太绅士的视线在把她往尴尬的临界点上逼。
所以她的语速渐渐就不那么流畅了。
“我爱你,我是如此爱你。”
勉强凭着记忆背完以后,盛柠松了口气。
她的视线停留在眼睛的水平线上,只能看到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然后盛柠听到温衍低低啧了声,意味不明。
她不明所以,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抬眼去看他。
目光接触的短短一瞬,温衍就迅速偏头躲开了她的视线。
盛柠也莫名尴尬起来,跟着侧过头,正经了语气说“背完了,您相信这是我一个人翻译的了吧。”
他们谁也不看谁,更是刻意地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身体没有一丝接触,羞惭的感觉却还是毫无理由地顺着空气侵袭进内心,在狭窄的空间里横冲直撞。
“大白天的跟个男人念情诗。”
温衍紧绷着下巴,沙哑着低沉的嗓音,语气却像个不开化的老古董似的教训她“你自己不害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