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去八百块的成本,以及要捐给亚委会的一百块,一天下来净赚654块。
三个高中生在卖汗衫这件事上尝到了甜头,第二天就请陈光耀带着他们去了制衣厂,他们直接找到厂供销科,以三块二每件的价格,买了六百件汗衫。
只不过,这次有陈光耀妈妈的担保,双胞胎提出只能先给制衣厂一部分定金。
处理六百件汗衫,对这么大的国营厂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制衣厂的供销科长一合计,收了他们七百块的定金,剩下的尾款要在半个月内结清。
三个小伙伴这次手头资金充足,终于有条件在汗衫上多印几种字样了。
延安还单独给杨玉环印了一件印有偶像名字的汗衫,让她穿在身上走街串巷。
许多人因此误以为这个小洋人儿入乡随俗,给自己取名叫高敏。
有了上次的卖货经验,这六百件汗衫,也在半个月内,陆陆续续在北京的各个角落卖完了。
最后一合计,三个人净赚了将近三千块钱
就在杨玉环对搞钱上了瘾,打算再去制衣厂进货的时候,兄弟俩叫停了这次的小买卖。
“就这样吧。”吉安将钱放好说,“街上已经出现跟咱们样式差不多的汗衫了,人家只卖六块钱。”
“我下午看到有个差不多的,卖五块五。”延安接话,“人家汗衫上印字的花样还比咱们多呢”
“咱们的时间宝贵,我跟延安马上就要上高三了,你开学以后也有月考,”吉安劝道,“还是将心思收回来,准备考试吧,那点利润不值当咱们折腾。”
延安很有经验地说“我们在夜市卖过玩具枪,只有刚开始好赚,后来卖的人越来越多,一把玩具枪才能赚几毛钱。为了这点钱浪费时间不值当。”
杨玉环本来也不是看重这些的人,她只是享受那个卖东西赚钱的过程。
既然小伙伴们都建议停下来,那就停下吧。
双胞胎兄弟为了安抚杨玉环,带她去了亚委会办公室捐赠了四百块钱。
并且在捐赠证书上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
“这样不太好吧”杨玉环推辞,“你们和爷爷也花钱了。”
“我俩已经有一张证书了。”
“那就给爷爷一张吧。”杨玉环问人家工作人员,“您帮我写两张证书行嘛这些捐款里还有爷爷的。”
于是,宋成钧就在出资两百块的半个月以后,收到了连本带利九百块的回款,以及一张亚运会捐款证书。
他私下里跟老伴嘀咕“算这俩小子有分寸,他们要是沉迷当倒爷不可自拔,我就得让宋恂管管他们了”
孟玉裁躺在孙子给她买的摇椅里晃啊晃的,嗤笑道“你可真行,不敢得罪孙子,就放儿子出马”
“连延安都知道呢,子孝何须父向前养儿千日用儿一时,”宋成钧滋溜着茶水说,“就得让他上”
三个高中生只在北京呆到八月末,距离亚运正式开幕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三人坐火车返回海浦开学了。
而宋成钧和孟玉裁老两口则被留了下来,闺女和儿媳妇,还有部队后勤都帮他们弄了比赛门票,他们打算在北京多呆一段时间。
回到海浦开学的双胞胎兄弟,收拾好心情,正式进入了高三冲刺阶段。
然而,高三这个时间段,不但有高考和离别,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青春悸动。
宋延安跟杨玉环的地下早恋已经进行大半年了。
他们在学校的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除了吉安,学校里并没人知道他俩的关系。
这就让一些人有了错误的认知,以为这兄弟俩还是单身的好学生。
宋吉安在学校里过于超脱,女同学即便有那个意思,也不会真的有什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