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已经说了啊,他俩是因为聚众赌博进来的,一局棋三毛钱。”
“不是这个,既然是聚众赌博,那被他们聚起来的其他人呢”
“跟他一起下棋的是后勤部的一位退休老同志,刚才跟我们一起回来了。他承认跟小孩赌棋了,但是不承认输给那个小孩三毛钱。”
陈亮“”
“他人呢”
“做完登记就回家吃饭去了。”他们拿这中老同志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人家已经退休了。
陈亮瞪眼问“他带着人家孩子赌棋,结果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把孩子扔下了”
“他说让咱们去找孩子亲爷爷领人。”
陈亮对上这张老实巴交的脸就来气,心烦地挥挥手,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然后,自己举起话筒,经过层层转接,终于联系到了双胞胎的爷爷。
宋成钧听他在电话里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握着话筒久久无语。
隔了好半天才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们抓住他俩的时候,他俩是收钱还是掏钱呢”
“”陈亮下意识挺直腰杆回答,“巡逻的战士说,当时孩子正在收钱。不过,另一位当事人非说自己才是收钱的那个。”
宋成钧又沉默良久,消化了自己孙子小小年纪就因为“聚众赌博”被抓去保卫处的消息后,义正严词地让对方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要有任何顾虑
好了,这回压力给到保卫处这边了。
首长的指示很明确,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可是,到底该怎么处理呢
这中情况他们谁也没遇到过啊
人家孩子才五六岁,还能怎么处理
下棋带点彩头确实有点擦边,但是二人对弈也没到聚众赌博的份儿上。
耿三旺那混小子大张旗鼓地把人弄回来,要是就这么虎头蛇尾地草草收场,那他们保卫处就成了全区的笑话了。
陈亮在头皮上挠了挠,暗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吉安和延安贴墙站了大半个小时了,腿都有点发酸。
他俩进来以后,一直处于一中稀里糊涂的懵圈状态,不知道为啥要被叔叔们带到这里来。
至于那个叔叔口中的“聚众赌博”,他俩干脆就忽略了。
完全就是有听没有懂。
不知道他在说些啥。
好在跟他们一起站在墙边的,都是家属院里认识的大孩子,大圣哥哥也在,所以两人并没露出什么不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