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还不到四岁,但是在兴趣爱好上已经能渐渐看出一些不同了。
之前他们俩还能一起玩跳棋和象棋,现在却不行了。
延安就是个小菜鸡,多数时候都是输棋的,可是一旦被他抓住机会赢过一次,这小子就能美上天。
在他哥面前眯眼吐舌头扭屁股。
吉安原本觉得双方下棋有输有赢的玩法才有意思,可是弟弟实在太能嘚瑟了,赢一局就要嚷嚷得左邻右里都知道。
于是以后下棋时他就愈加严防死守,不给弟弟嘚瑟的机会。
延安还是个小娃娃,下棋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游戏,当一个游戏不能给他带来快乐的时候,他当然就不想玩了。
赢的次数越来越少,他就不再天天缠着哥哥一起下棋了。
所以,当吉安开始跟着隔壁的邢志斌学围棋时,延安只去了一天,第二天就不去了。
吵着要去隔壁跟他干爹一起给小妹妹画画。
宋恂早看出来延安的兴趣不在下棋上,他比较偏爱娱乐性高的跳棋。后来随着吉安学习下象棋也只是双胞胎的惯性,毕竟他们落地以后就像连体婴似的没分开过。
既然他不想玩了,宋恂也不勉强,将他推给了隔壁老吴。
吴科学上次被清查组调查以后,总厂又派了一个副厂长过来。虽然分了他的权,但也减轻了肩上的担子。
他现在基本都是踩着点下班的,回家以后就抱着闺女到处转悠,偶尔还要拿出上学时画黑板报的功力,给他闺女画个像什么的。
宋恂吐槽说,照相机比他自己画的简笔画写实多了,要不还是买台照相机吧。
吴科学一律以“爸爸宝贵的心意”应对。
把宋恂恶心得够呛。
与亲爹不同,宋延安小朋友非常能理解他干爹的做法,经常陪着他干爹一起,在纸上乱涂一气。
于是,宋恂就干脆把处在同一频率的大胖子和小胖子凑在了一起,让他们爱画什么就画什么。
趁着两个孩子不在家的工夫,他就可以静下心来看书复习了。
不过,他今天刚翻了几页书,便有客登门。
项远洋提着一桶海鲜和一篮子草莓进屋后,睃巡着找人。
“我那两个大外甥呢”
“去隔壁玩了。”
宋恂将茶缸子递给他,又问他吃没吃晚饭。
项远洋用衣袖抹着汗说“你别忙了,我得赶晚上的火车去武汉,说两句话就得走。”
“那也不急在一时,你先进来坐会儿吧。”
项远洋已经在农机门市部内部转岗了,从售货员变成了采购员,跟以前的老采购出去跑过几次以后,已经能自己单独跑业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