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让我下去”延安死死勾住他的脖子不放。
“妈妈就是等爸爸的车骑起来以后,再跳上车座的”吉安有理有据。
延安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他不怎么情愿地从支架上跳下去,还不忘嘱咐“那你骑慢点”
“嗯。”吉安回头确认他从车上跳下去了,脚下猛地一用力,小车车便“嗖”地蹿了出去。
延安立马跟上,“你慢点慢点”
“你快点”吉安喊。
延安嗷嗷叫着全力加速,趁着吉安转弯的时候,使劲一跳就扑到了他的背上,紧紧勾住了脖子。
再次被锁喉的吉安“”
不等他作出什么反应,小车车的前轱辘突然就毫无征兆地立了起来,小哥俩连人带车一起慢慢后仰,最终叠罗汉似的仰躺到地上。
被压在了最
宋恂距离他们不远,正要跑过去将两个儿子扶起来,却见吉安四脚着陆,从车底下钻了出来,拍了拍棉袄上的土。
嫌弃地瞟一眼咧着嘴干嚎的弟弟,吉安老气横秋地叹口气,上前连拖带抱地将人从地上拽起来,又不忘给对方也拍干净身上的土。
“不许哭,再哭就不让你骑啦”
“你就是骗我,呜呜呜”延安委屈地抹眼泪。
吉安将小车车扶起来,推到他跟前,“这回给你骑,我站在后面”
宋恂没管小哥俩的官司,在处理孩子的问题上他远没有项小羽的功力深厚。
他的惯用伎俩向来是无为而治,放任自流,由他们自己内部解决。
进屋以后,见到正在学习的项小羽,宋恂询问了家庭存款的数目。
“你问这个干什么”对于钱的话题,项小羽向来是相当敏感的,闻言立马提高警惕。
“老吴之前租住的那栋小洋房,被政府收回去还给原房主了,但是这个房主想将房子转手。”
宋恂简单说了房主的情况。
项小羽瞬间来了精神,“是他们住得那栋带露台的房子”
“不是,旁边的那栋,据说之前一直由区邮电所占用着。”
项小羽只去过一次,早就对先锋路那一带的小洋楼没什么具体印象了。她琢磨了好半晌,也没记起老吴隔壁的房子长什么样。
“多少钱啊”
“四千五,应该还可以再谈谈。”宋恂问,“咱们家目前有多少存款”
项小羽张口就来“六千五。”
他俩结婚以后,严格控制两个人的零花钱,每个月固定储存至少五十块,偶尔能存七八十,几年下来也有三千多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