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假,反正已经好久没来上班了,我们也正纳闷呢,这老爷子怎么不声不响地就旷工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办退休了。”
宋恂赶紧问“他有多久没来上班了”
“记不清了,大概有一两个月了吧。”借阅处的同志说,“你要是见到了他,就替我们提醒一声,他的水壶茶缸什么的还在办公室呢,要是真的退休了,别忘了回来收拾东西。”
宋恂与对方道了谢,便往公共汽车站走。
心里也不由犯嘀咕,上个月两人还在附近的小饭馆喝过一顿酒呢,这老爷子还关心了他们南湾申请开放进出口贸易权的进展。
难不成真的生病了
不然哪会请这么久的假
宋恂跳上公共汽车,前往锅炉厂家属院。
可惜,不但没找到老袁,还吃了一个闭门羹。
连袁梅和孙阿姨也不在家。
他敲门的声音引来了隔壁住户的关注,从隔壁门内走出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大娘,打量着宋恂问“你找谁”
“我找四号门的老袁。”
“不用敲了,屋里没人。他们家已经搬走了”大娘将门帘子一甩,就想关门回屋。
宋恂忙将人喊住问“大娘,请问他们家搬去哪里了”
从老花镜的边框外将他仔细审视了一番,大娘才勉为其难地开口问“你跟他们家是什么关系”
“我是老袁的朋友。”
“到底是老袁的朋友还是小袁的朋友”大娘的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信,“老袁都多大岁数了”
宋恂只好说“我跟老袁的闺女袁梅也认识。”
“人家搬走了,哪会告诉我们搬去了哪里,你既然是小袁朋友,就找她本人问去”
说完便将门帘子重新放下,“嘭”地一声合上了房门。
宋恂“”
看来只能抽空去正阳厂问问袁梅了。
宋恂跑了一趟省城出差,却并没带回什么好消息,对于这个结果大家似乎并不意外。
裴文奎听说了以后,也只是在他肩上拍了拍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不过,我这两天得到消息,地区那边换了新书记以后,好像也想开展对外贸易,申请进出口贸易权了。地区的牌子响亮,要是那边能申请下来,咱们也能跟着受益。”
“这是好事啊要是地区真能在前面打头阵,就能给咱们剩下不少麻烦了那咱们就做两手准备,如果地区那边也没消息,我会在年前再去省城跑一趟。”
裴文奎笑了笑说“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两个月。反正买渔轮的事一时半刻也没什么眉目,咱们继续等消息吧。”
除了被动等待,也没什么其他办法,即便省里通过了,还有更上一级的那一环呢。
开放进出口贸易权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宋恂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