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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恂接受了媳妇的建议,在周末的时候出门放松了。
不过,他没去找吴科学和方典,而是坐车去了老袁家,找老袁喝酒了。
老袁住在锅炉厂家属院的筒子楼里,这套房子是锅炉厂分给老袁爱人的。
宋恂提着两瓶酒进门的时候,老袁正靠坐在床上,脑袋上还绑着一圈纱布。
见到他这副好像受了重伤的样子,宋恂忙问“您这是怎么了磕到哪里了还是被人打了”
老袁的女儿袁梅接话说“饿晕摔倒的时候,脑袋撞在了马路沿儿上。”
“”老袁死不承认,嘴硬道,“就是不小心在书架上撞了一下。”
袁梅并不与他争辩,对宋恂说“小宋,你来得正好,饭菜刚出锅,你陪这老爷子一起吃吧。我还得赶紧回厂里加班呢”
宋恂问“上次市国营第三药店招聘售货员,你去参加招工考试了吗什么时候出结果”
“我根本就没去”袁梅用下巴点了点老袁说,“这位老同志不同意我去当售货员,希望我在工人的岗位上多磨炼几年,磨练出钢铁般的意志”
老袁摆手说“你赶紧上班去吧,别净给我造谣那药店售货员是需要认识药品的,最起码你得能说得出药品名称吧让小柴胡和板蓝根都分不清的人,去当药店的售货员,是对人民群众的不负责任吧”
袁梅“”
将女儿哄出门,老袁赶紧起身说“早就想喝两口了,正好你来了”
“您头上还缠着纱布呢,要不下次喝吧”宋恂将酒瓶子放到碗柜上,不让他喝。
“这纱布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伤口只有一个指甲盖大小。这就是袁梅拿我练手,给我胡乱包的”说着就将纱布扒开,露出里面一小块擦破皮的额角。
宋恂“”
这么点伤,还不够浪费纱布的。
老袁吩咐他拿碗筷,自己将二锅头拧开,问“你不是去岛上出差了嘛,这次在外海捕鱼的成绩怎么样产量挺可观吧”
“产量很可观,捕回来差不多八十万担马面鱼,但是代价太大了。”
宋恂拿过酒杯给两个人满上,顺便简单说了这次的失败经历。
老袁闷了半杯酒,沉默片刻又重新开口说“咱们这边是主要渔区,为了捕鱼,每年都要折进去不少帆船。只不过报纸上不刊登,大家也就当作不知道了。这次你们先经历了大风,又一次性走失了那么多渔船,所以才显得这次的损失非同寻常。”
“您没经历过那份煎熬,不理解我们的心情。”宋恂抹了把脸说,“咱们的生产工具太落后了,驾驶着机帆船去外海捕鱼,就像骑着幼儿自行车上了大马路。其实大家都知道去外海有风险,抱着侥幸心理去赌了一把,只不过我们这次赌输了。”
“三千只机帆船绑在一起也没有两艘尾滑道渔轮实用。除了台风天气,尾滑道渔轮基本上都能出海生产,九级风可以在外海生产,十级风可以不回港避风。”
“这种渔轮不便宜吧”
宋恂点头“而且国内对于尾滑道渔轮还处于研制阶段,暂时还没有自主生产这种渔轮的先例。我这几天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调职回船厂工作了。”
老袁好笑地摇头“我这些年一直被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