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的房间凌乱,各种参考资料有的堆在一起,有的用图钉钉在墙上。原本应该是床的位置被改造成了置物架,上面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实验材料,其中就包括真人的断手和封在罐子里的白垩胚胎。
阿贝花在地上蠕动,沿着木柱一直爬到桌面上,大概是因为喝醉了,它体内的冰系元素力一直处在溢散的状态,把阿贝多的草稿纸冻成又冷又硬的薄脆,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变成亮闪闪的冰晶。
“你老实一点。”阿贝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也房间里,他一把提起阿贝花,防止这个家伙把桌上的实验材料一股脑全推到地上,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到时候他们两个都得倒霉。
虽然损失已经造成了,不过只要把损失降低到最小,一切都还有救。
阿贝夕把资料垒好,抬头时却看到一整面墙的照片。
“这是什么为什么阿贝多那家伙要在墙上挂那么多照片”
阿贝夕凑过去看,墙上挂着大约十几张照片,有几张旁边还标了名字和身份。阿贝多用箭头将这些照片联系起来,形成一个巨大清晰的金字塔,金字塔顶端是一个白发戴墨镜的男人。
“高专五条悟”阿贝夕摸摸下巴,五条悟照片下方还有一个梳着丸子头的黑发青年,剩下的照片便没有名字。其中有一个五官模糊不清的人形生物被阿贝多重点圈了起来,上面画了一个问号。
这两张照片上的人都笑的放肆,背景也是阳光似的白板。
阿贝夕盯着照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是感觉被掐住叶子不太舒服,阿贝花打了个酒嗝,一下子吹飞了书桌上剩下的资料。然而没等阿贝夕发火,它的身体便骤然膨大,头上的叶片瞬间挤扁了天花板上的吊灯。
露出来的电线可怜地闪动了两下电火花,阿贝花也呆愣愣地盯着地板,然后也可怜地打了个喷嚏。
现在倒好,房间被搞成这样,已经完全没有收拾的必要了。
阿贝夕压抑住自己拔剑的手当然他也没法拔剑,他的武器被阿贝多没收了,但是他现在就想操起板凳狠狠给这只骗骗花一顿棒槌。
墙上的照片被刚刚拿阵动作搞得飞了起来,其中五条悟的那张恰好飞到他的脚边。
阿贝夕捡起照片,他常年居住在雪山,已经很久没有和正常人类打过招呼了。
他知道阿贝多和温迪这次出门是为了迎接新生,既然是新生那他伪装成这个高专的学长,应该不会被戳穿吧。
压抑了很久的渴望再次从心底冒了出来,阿贝夕取下墙上夏油杰的照片,只要他速度够快,赶在阿贝多和温迪之前结束一切并回到这里,那么就不会有人发现。
既能给阿贝多添点堵,又能去接触外面的人类,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这种事不能光他一个人做,阿贝夕瞥了眼还在打嗝的阿贝花,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也能把一切责任推到阿贝花身上,醉酒的骗骗花,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思及至此,阿贝夕一把揪住阿贝花的叶片强迫它低下头,对着它懵逼的眼神,把五条悟的照片凑到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