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和温迪双双披着橘红毛毯坐在公园塔下的花坛边,抛开之前被警官骂地狗血淋头不谈,他们也算好好享受了一把半受害者的待遇。
热水,关怀,期间还有警方特地聘请的心理咨询师的照料,为了防止这些亲眼目睹犯罪现场的无辜群众留下心理阴影。
“你现在感觉如何需要再来点热水吗”负责温迪的心理咨询师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轻柔温暖地像半熟的棉花糖,“你现在安全了,想吃点甜的东西吗”
“谢谢姐姐”温迪的脸在橘色毯子的映衬下显得更白,轻薄的毛毯将他裹成一个圆球,“我可以来点巧克力吗”
大概是因为温迪的长相极度具有欺骗性,在短暂的心理疏导之后,他的口袋里塞满了巧克力和水果糖,鼓鼓囊囊地就像刚刚打劫了一家糖果店。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爆炸声音还挺大,我们在下面都得捂住耳朵。”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一直站在人群外围抽烟,直到五条悟和温迪疏导结束后才过去,“你们未免也太久了。”
温迪掏出糖果,给他们一人塞了一把,“我没事哦,一切都很顺利。”
“做为最优秀的吟游诗人,能见识到这样的场景也算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吧。”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猝不及防,手里被塞了满满的巧克力,警方的糖果没有廉价的牌子,每颗糖都包裹着漂亮的锡纸,看上去既精致又美味。
“这不公平凭什么我没有”五条悟大声抗议,他得到的糖一点都不比温迪的少,仔细嗅他衣服上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可可味,“我也要”
“你可得了吧你,”夏油杰把五条悟推开,“你今天已经吃的够多了,再这样下去用不着你等你年纪大,你嘴里的牙就得烂地一个不剩。”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最强哎从没听说过哪个最强会有蛀牙”
夏油杰表情冷漠,“那你现在听说了。”
家入硝子懒得去理会那两个长不大的弱智儿童,她上下打量着温迪,温迪回赠给她一个猫猫歪头笑。
“看起来不错啊,没有受伤。”家入硝子没忍住捏了捏温迪的脸颊,少年人的脸颊还带着软乎乎的肉感,“夏油在下面都快唠叨死了,我说都已经有五条跟着了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就是因为悟跟着,所以出事的几率才会更大吧。”夏油杰单手摁住五条悟的脑袋,“这栋楼现在还在我也是蛮惊讶的。”
“我确实没受伤,不过五条前辈受伤了,”温迪没有躲开家入硝子的手,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捏来捏去,这种事情旅行者已经干过无数次,温迪连躲都懒得躲,“在关键时刻,五条前辈可是相当英勇地保护了我呢”
“你是说五条他受伤了”家入硝子愣了一下,扭头看看正和夏油杰打成一团的五条悟,他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嚷嚷的声音比谁都大,“这说实话,作为一个医生,我确实没看出来”
这天底下有谁的攻击能伤到五条悟除非他自己主动关掉无下限。
“对没错我确实受伤了”五条悟大叫着拨开夏油杰的手臂,“我现在可是伤员哎,你们对我的态度赶紧好一点”
夏油杰皱眉,他和五条悟打闹了半天都没发现他的身上有伤口,“在哪我看看。”
“诺”五条悟抬起下巴,“就是这里。”
家入硝子凑过去看,“唔如果你再晚一点告诉我们这伤口只怕就愈合了。”
“重点不是这个吧硝子,”夏油杰按住五条悟的肩膀方便家入硝子检查,“重点难道不是居然真的有人能伤到悟吗”
那道伤口很浅很浅,呈现出一种极淡的粉色,周围的血疤已经被五条悟自己擦掉了,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但无论如何,有人能在五条悟身上留下伤疤,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到底是什么人呢”夏油杰喃喃道。
“我们在天台上遇到了一个人,他的咒具似乎可以隔断咒力,”五条悟满不在乎地拨开家入硝子的手,“是我大意了,被他的刀刮了一下。”